“而秦瀚之所以被人送去魔渊,就是因为有人要借魔修混淆视听,掩盖自己的罪行。”宁蕴直视着白族主的双眼说道。
白族主本来脸色就越来越难看,闻言更是金瞳紧缩,如有暴雨将至,最终咬牙切齿道:“那这个凶手,可真是胆大包天。”
宁蕴不以为意:“我看这凶手出身低微,全家都靠他一个吃软饭,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
“而且,”她又去看獜沧,“他本来都实现了阶级飞跃,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又有什么理由要铤而走险,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不,不对!你凭什么能一口咬定是羬丹杀了他?灵族杀人除了亲自动手,还可以……”
“住口!蠢货!”
獜沧被白族主一吼才发觉自己失言,悻悻地闭了嘴。
“晚啦。”宁蕴微微一笑,“不说我也知道。这次煞气暴走,就是因为有人召唤了鬼王,甚至有巡狩军成员为此丧命。可召唤鬼王的人还好好地活着,所以我猜,借鬼之手杀人是很不错的选择。”
她话锋一转:“——白琥就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对不对?”
獜沧目瞪口呆。
余人也一片哗然。
“怎么又扯上了白少主?”
“越来越乱了……”
“我倒想起一件事,”玄族主福至心灵,“白少主被发配至墟丘不就是因为犯了弥天大错吗?可到底什么过错,白族主严防死守不肯透露分毫,以至于至今都没人知晓内情。如果涉及到剑宗和鬼王,那我倒很能理解他保密的必要性了。”
白族主今晚不知多少次被人撕开脸皮,已经无力再作遮掩,甚至多少有些挑破疮疤的意思了。
“你猜的不差。琥儿向我认罪,说她不甘于雌性身份而执意修炼【玄阳】功法,因为急功近利,操纵鬼王杀了秦瀚,图谋以他的金丹入药滋补自身修为……我怒不可遏,若非她有重担在身,我甚至想过将她流放至魔域,让她亲自尝一尝被她残害的剑修受过的苦楚!可她毕竟是我寄予厚望的女儿,是我苦心栽培多年的继承人,最后决定将她发配至墟丘,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他垂目看向宁蕴,本是壮年之身,一口气却叹出沧桑来:“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吧。我女儿犯了错,自当受到惩罚。可若她代人受过,我必须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愚蠢!”
“什么代人受过?”獜沧猛地惊醒,转瞬却又茫然了,“你说小琥她没有……?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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