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姨麻将输了,赌气呢。”何父对江穗月笑笑,拿起白酒,先是给余夏倒了杯,再到何晋深,到江穗月那杯子,他嘴里念叨着:“我记得你是能喝的,今晚咱们人齐,得好好喝点儿。”
他酒还没倒下,何晋深突然手一伸,拿过她的杯子,对他爸道:“她不能喝。”
何母闻言,立马看了过来。
“我刚做完… …手术。”江穗月笑得勉强。
“怎么回事儿?”何父关切道。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阑尾炎。”江穗月道。
“这事儿… …何晋深知道?”何母眼神探究,看着二人。
何晋深低低“嗯”了声。
“那就不喝,哎呀你不早说,这一桌子都是海鲜,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你等会,我给你下碗面条。”何父道。
“别,真不用,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什么都能吃。”江穗月连忙制止。
这顿饭,各怀鬼胎,吃得那叫一个艰难。
余夏吃完就溜了,何母再说什么,她都没再待下去。
江穗月进了浴室,也许是过度紧张,她的手抖得厉害,打开窗,又开了排气扇,她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抽了口,情绪才逐渐稳定。抽了半根,她掐了烟,洗了手,漱完口,这才打开浴室的门。
门外何晋深站在那儿,闻到味道,他脸上神情复杂。
江穗月来到客厅,跟何父何母道别:“叔叔阿姨,今晚谢谢款待,我先走了。”
“坐会儿吃点水果啊。”何父道。
“不用了,谢谢叔叔。”她转而去看何母:“阿姨,我走了。”
何母“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出了家门,江穗月神情立即冷了下来,三两步走去按电梯。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何晋深。
“不用送我,陪你父母吧。”她道。
刚好电梯来,江穗月抬脚走了进去,他跟上。
夏季的夜晚,小区楼下人不少,老人摇着蒲扇聊天,小孩骑着各式各样的玩具车,欢声笑语一片,热闹非凡。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江穗月一直冷着脸,何晋深知道她不开心,也没去哄。
见她越走越快,何晋深拉了她一下:“走这么快干什么?你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江穗月停下,猛地转过身看他:“你今晚知道那女孩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