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跟在她身后,帮她背包,给她擦汗,扶着她一步一步走,生怕她一个踩空摔倒,手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不断有人打趣他们,再怎么被挖苦嘲讽,何晋深也不在意,他眼睛里全是她,只有她。
那天晚上,她跟他一个帐篷,帐篷很小,小到两个人躺下刚刚好。
“你是不是故意拿错?我怎么感觉这帐篷是单人的?”她笑着拧了他一下。
“肯定是周尧省经费,买错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这么窄,怎么睡?”
“我抱着你睡。”
山顶的风很大,他怕她冷,脱下冲锋衣让她穿上。
“不用穿,穿了一会也得脱。”她道,说完觉得不妥,只见他一脸坏笑。
入了夜,所有人都回到帐篷,四周静悄悄的,他们躺在帐篷里接吻,吻着吻着就差点擦枪走火。
“不可以。”她摇头。
他虽然呼吸已经变得急促,但理智好歹还在,将她死死搂在怀里,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小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每天晚上都这样抱着一起睡啊?”
她还没说话,他又道:“我们一定可以考到一个学校。”
“那如果我们分开了呢?”她在他怀里淡淡问道。
“分开?”
“嗯,如果没在同一个学校,异地啊,或者… … ”
“研究生也就3年,即便分开3年,我对我们的感情也有信心。”他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脸:“或者你愿意来东亭市吗?那边机会多。”
她看着他的脸好一会,侧过身去,声音闷闷的:“我考虑一下。”
“我还是不想跟你分开。”他叹了口气,重新搂住她。
那时候的何晋深不知道,江穗月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关于怎么拿到他的保研名额。
他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怀里的她却已经把他算计得明明白白。
隔天醒来,有雨丝飘落,众人哀叹,下雨还看个鬼日出。
有人怪周尧,那么辛苦才爬上山,结果就是上来淋雨。
“怪我没用,怪天气预报吧。”
下雨,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开始收拾东西下山。
江穗月一夜没睡好,脚步虚浮,下山的路越发陡,她走着走着便发起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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