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苦笑道:“你如果明白自己对谢雪臣的心意,那便该明白我对你同样如此。”
“这便是我不解之处。”暮悬铃蹙眉道,“我从未给过你什么,也没有对你多好。”
在她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人,其他人,便是其他人。
她不忍心对南胥月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但她的心跳如此决绝,让南胥月听得刺耳,却又分明。
“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南胥月眉眼间笼上了阴郁之色,让暮悬铃失了神。
“铃儿,当年与你初识,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刻,是你让我从走出了阴霾,才有今天的南胥月。”
暮悬铃看着南胥月认真的神色,可她甚至已经记不清当年自己说过什么,她只记得,南胥月当时很难过,她似乎说了些话安慰她。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愿意听吗?”南胥月轻声问道。
暮悬铃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会保密。”
南胥月道:“其实,我的神窍被毁,并非魔族所为。”
暮悬铃瞳孔一缩,心脏猛地震了一下,便听南胥月用淡漠的语气徐徐道:“是我的母亲薛氏,勾结邪修,假装魔族,将我掳走。”
“薛氏,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的父亲南无咎,有五任妻子,薛氏是其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在我出生之前,她的儿子南星晔,是我父亲最出色的儿子,他十五岁便结成金丹,法相有望。”
暮悬铃几乎猜出了后来的剧情,果然,南胥月所说的,正是那俗世间屡见不鲜的事情。
“南星晔是我的兄长,本该是他继承蕴秀山庄,但我出世之后,父亲便将所有的宠爱和关心都给了我,所有人都知道,蕴秀山庄迟早也会是我的。”南胥月忽地低笑了一声,“其实我早就察觉到薛氏对我的恨意,但她应该知道,伤害我的代价,我以为,她会有所忌惮的。”
暮悬铃道:“她勾结邪修之事,是你发现的吗?”
南胥月点了点头:“她以为让人伪装仇家,便能瞒天过海,但我仍是找到了证据,把一切都告诉了父亲。勾结邪修的是她,但背后主使者,是南星晔。”
“那……你父亲秉公处理了吗?”暮悬铃轻声问道。
“秉公处理?”南胥月低低重复了这四个字,微微蹙起眉头,“铃儿,你可知道,何为公?”
暮悬铃想了想,道:“善恶有报,便是公道吧。”
南胥月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和十岁的我,想的一样呢。”
暮悬铃有些发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胥月脑海中那一幕又清晰了起来,他依稀听到了薛氏的哭喊,还有南星晔在求饶,怒不可遏的父亲高高地举起了铁掌,灵力蓄于掌心,要将两人拍死在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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