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铃儿姑娘也是剑道高手呢。”高秋旻根本不信谢雪臣会和一个凡俗女子谈论剑道,她又懂什么?
“谢宗主面前我怎么敢自称高手呢。”暮悬铃笑眯眯道,“不过听他指点,真是受益匪浅呢。”
“正巧我来找谢宗主,也是有剑道上的疑问想向宗主请教。”高秋旻踩着梯子就往上爬,目光羞中含涩望着谢雪臣,“不知道谢宗主有没有时间?”
谢雪臣淡淡道:“镜花谷的功法过于阴柔,并不适合用剑。”
高秋旻当然知道不适合,但她仍是苦学剑道,就是为了和谢雪臣能搭上话,投其所好。
高秋旻柔声道:“我也知道,只是我喜欢剑道,谷中无人能教我。我想宗主是天下第一剑修,难得有机会见你一面,若能得宗主指点一二,秋旻当不胜感激。”
暮悬铃道:“天色不早了呢,表哥,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打扰谢宗主休息了。”
南胥月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不仅是因为暮悬铃叫了他一声表哥,更是因为两女激战正酣,暮悬铃居然要让出阵地?
高秋旻也感到意外,但随即喜上心头,只道是暮悬铃自知卑微,知难而退了。
暮悬铃幽幽叹了口气,道:“听说谢宗主与魔族大战一场,又连日赶路回来,纵然是法相之尊,定然也是十分疲惫了。今日又召开仙盟众议,又来了那么多人让你决断城中事务。唉……那些人怎么这样,不让宗主多休息一下,不像我,只会心疼宗主。”
高秋旻闻言,脸色陡然有些扭曲,心里暗骂一句:贱人!
南胥月心想:折扇真是好用,不然此时我定然笑出了声。
谢雪臣心想:她为什么心疼我?
暮悬铃话说到这个份上,高秋旻也只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对谢雪臣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敢打扰宗主休息了。”
暮悬铃和南胥月走出吹雪楼,高秋旻后脚也跟了出来了,两女目光一碰,很快便又分开,冷漠地各走一方。
南胥月笑道:“你剑法不错。”
暮悬铃咬牙道:“对什么人用什么法。”
谢雪臣正擦拭剑器,远远便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他无须回头便知道来者是谁。他立起长剑,剑面上映出站在自己身后的娇小身影,她微微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了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脚步声沉重而迟缓了下来,停在他身后三步处,忽然便不动了。
这倒不像她了——谢雪臣想。
然而会这样想的谢雪臣,也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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