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周细春回答,便转身彻底走近房间,将房门一关。
周细春一脸懵,扶着紧闭的房门,朝里面道:“真的不用吗?要不你自己看看?”
房内没有动静,周细春将后背的湿发捞到胸前,继续擦着头发。
……
烫伤的药膏第二天周细春便收到了,是燕伯今让苏新带回来的。只是她也只能每次入睡之前擦一下。第二天不仅不能不能用药膏,还得将头天晚上擦得药膏洗干净,一点药膏味儿都不能留。
她一般都是下午才去一趟茶园,最后跟着顾大娘她们一起下山。
每次燕伯今都陪着她送走苏新和林强的马车,再跟她一起回家。
只是这次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周细春望着院中站着的身影,眉毛皱起,他怎么又来了?
周氏听到敲门声就来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周氏不认识朱信,又是听说是来找阿周的,便让他进来了。
周细春家没有堂屋,朱信只能一脸鄙夷的站在院中。
“阿周。”朱信见周细春回来,便上前几步柔声喊道。
周细春听到这声“阿周”鸡皮都起了好几层,这个朱信又搞什么鬼?“你有什么事情?”
朱信悄悄看了周细春身后男人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只看着周细春道:“听说你也在收大家的茶叶了?”
周细春明白了,果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于是反问朱信:“是啊,怎么了?”
朱信见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来气,自从她家收先茶叶之后,来他家送干茶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他只能先压制住内心的火气,语气尽量平和道:“你明知道村里一直是我在收茶叶,你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
这周细春就不明白了,对着朱信道:“你收的是做好的茶,我收的是鲜茶叶。干茶有干茶的价格,鲜茶自然是比不上的。大家愿意做哪种茶是他们的选择,又不是我按着他们的脑袋逼他们把茶叶卖给我。”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鲜茶的价格是不是有点太高了?”朱信几乎咬牙切齿道。
“那怎么不是你的价格太低了?”周细春反问过去。
朱信一时无法反驳,他当然知道自家定的价格。可如果价格过高,他们家还赚什么钱。
“我看你就是故意针对我!”朱信道。
周细春笑了,目光在朱信身上停留了几秒。今天倒是没穿灰袍了,一身白衣还真像个书生的模样。
可是言行举止都让她怀疑朱信是不是读了假书,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读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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