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嫁前,身为庶女处处隐忍卑微,沈雪柠不敢得罪沈城,出嫁后她也不敢得罪沈城,因为之默还要在沈府过活,可现在,她起决心要把之默留在身边,便不怕得罪沈府!
“怎么,你要拦着我?”沈城强制性将沈之默推上马车,把他的头按进马车内,双目圆瞪,怒气无边,自成威严。
从小被打的阴影笼罩在沈之默心头,他脸上惨白,不停想下马车,却被沈城吃人似的眼神瞪的浑身发抖。
“年三十,我和弟弟一定会回家看望父亲,但今天,之默不想回去!”沈雪柠拔高音调,咬牙,“之默的情况您比谁都清楚,脑部重伤内有淤血,不能受刺激,父亲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病情。还请父亲看着亡母的面上,遵从之默的个人意愿。”
“哟呵!”
一声嘲讽响起,众人朝江嵘看去,他黑眸宛若覆上一层寒霜,冷静的表象下已有怒气,朝沈城走去,眼神如暗夜修罗般冷戾,微眯眼睛,挡在沈雪柠与沈之默身前,语气淡极了,看似轻飘飘的,却裹挟着无数挑衅:
“硬把他抢回去,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啊?我就纳闷啦,一个不顾儿子病重都要刺激他的父亲,还当着大家面连拽带扯,你把他你吓得全身发抖,他这么怕你,你平时在家是不是常年虐待他啊?”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沈城被呛的有瞬时哑口无言,怒火中烧,”我是他老子,我还能害他?可笑!我怎么可能害我亲生儿子,你不要污蔑我。”
见沈城还没办妥,沈端玉微眯眼睛,面上浮现和善至极的笑意,狠心将马车门一关,执意把沈之默锁在里头:“我刚见之默面色有异样,恐怕是发病了才会全身发抖,沈城你还等什么?还不快上马车,带之默回府请医师看病!”
沈城连忙上马车!
车夫立刻扬鞭,啪地打在马背上!
沈雪柠挡在马车前,坚决不允许之默被带走,而马蹄高扬竟全然没停下的意思,如离弦之箭奔腾而出,想要撞翻沈雪柠直接离开。
沈城心想,反正围观者少,纵马践踏亲女儿的事,到时候用钱封路人的嘴,也能保全他和沈府的好名声。
千钧一发之间,两道人影齐齐闪现而至!
一左一右。
江嵘怒了。以自身极限的轻功速度,竟快的如虚影般腾空而起,灌入内力,黑靴重重踢在马脑袋上,腰间薄如蝉翼的软剑顷刻出鞘,寒光锃亮,修长好看的手掌握着锋利的剑,齐齐斩断马儿的前半身。马车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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