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黄河暂时安宁,但妾身跟您保证,太子之位绝不会安稳。”
八阿哥微微挑了挑眉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还用她说?盯着二哥太子之位的兄弟,包括他在内就不止三个,再加上支持他们的兄弟们,几乎所有的皇子们都卷入其中。二哥就如同被明晃晃地绑在靶子上,众兄弟齐心之下,他的位置能安稳才怪!
“说下去。”八阿哥淡淡道。
婉音以为她的话得了八阿哥认可,十分高兴地应了一声,继续道:“八爷您瞧着吧,太子殿下被废,是早晚的事。”
八阿哥轻笑:“钮祜禄氏,你还真敢说。”以皇阿玛对二哥的偏爱,二哥的位置不安稳归不安稳,但最终如何,实难说得很。
“佛祖还托梦给了你哪些事?尽数说来,爷听着呢。”八阿哥倒想听听,这个女人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言。
婉音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对了,四阿哥南下抚恤灾民期间,染了时疫,情况一度危急……”
八阿哥毫不犹豫地否认:“黄河无事,四哥何必南下抚恤灾民,并因此染疫?”又在胡言乱语。
只是话未竟,八阿哥突然眉头一挑,想到了今日早朝四哥告病未至之事。据说还是传染性极强的一种湿疹,故难得请了二十日的病假。
这于恨不得大半时间都泡在公事上的四哥来说,实是极稀罕的事。
莫非,四哥养病是假,另有盘算是真?
“钮祜禄氏,在你的梦境里,四哥果真染上了时疫,情况危急?”八阿哥问道。
婉音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妾身记得清清楚楚。”
八阿哥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后来四哥病愈了吗?”
婉音小声道:“尽管过程艰险,但四阿哥福运深厚,终得平安。”
“是吗?”八阿哥声音放得很低,低得离他不到半米远的婉音都听得不甚清楚,“福运深厚,终得平安?爷看未必。”
四哥既是告病,那就长长久久地病下去吧。
钮祜禄氏的梦境,就算不是真的,他也要想办法让它变为真的!
“钮祜禄氏,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啊。”八阿哥的脸庞重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爷喜欢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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