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那,即为雍正爷迫使曾经的廉亲王允禩改的名字。阿其那者,俎上之鱼也,意使廉亲王承认他争储的彻底失败。
三阿哥这下真觉得天塌了,直直跪下抱着雍正爷的裤腿痛哭流涕:“皇阿玛,儿臣也是被奸人所惑,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啊!您怎么责罚儿臣都行,但请千万不要儿臣!”
雍正爷冷心冷面,毫不留情:“朕听闻,你打算逼迫朕写下传位于你的诏书,然后退位?朕听闻,你打算事后圈禁朕,让朕的余生都在朕的潜邸度过?朕还听闻,你打算谋反成功后,追封阿其那为帝,尊称他为皇阿玛?”
“是也不是!”
三福晋面如白纸,喃喃着“完了,全完了”,瘫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三阿哥痛哭着,嚎叫着“不是,儿臣不曾如此”,却在板上钉钉的铁证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费力。
“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朕的儿子!”雍正爷下了定论,“来人,把庶人弘时押入阿其那旧府邸中,终生不得出!”
三阿哥和四阿哥的争储风波,以四阿哥的大获全胜,三阿哥的一败涂地而告终!
熹贵妃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四阿哥一时也有些忘形。
万万没料到的是,三阿哥竟还要作最后一刻的困兽之斗!
他乘人不备,捡起乱党遗留在地上的一把匕首,就朝着四阿哥刺去!
此时四阿哥早已收了长剑,又根本没料到三阿哥的动作,意识到危险时已是迟了半瞬,虽是竭力闪躲,但眼看着免不了要受伤。
然而四阿哥毫发无伤!
清音一脚踢起身旁的椅子,不偏不倚重重地打在了三阿哥背上,三阿哥身形一晃,匕首就偏了,四阿哥躲过一劫。
与此同时,脸色惨白如风中摇曳白莲的高侧福晋以身挡在了四阿哥跟前,娇弱的身子如杨柳枝般轻颤,双目紧闭,樱唇紧抿,明明怕得不得了,却又异常坚定,绝不闪躲。
搏一把!不就挨一刀吗?不就流点血、受点伤,了不起卧床几个月吗?皇上和四阿哥都在呢,她怎么可能会死!
搏赢了,她将来的地位就彻底稳了,再也无人能撼动,哪怕熹贵妃也没话好说!
只是,等待中匕首入肉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
四阿哥温柔地将高侧福晋不停颤抖着的身子搂在了怀里,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芙儿,你何苦如此?你要是受了伤,爷比伤在自己身上都还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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