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侧福晋微楞了楞,才明白他指的是她愿为侧福晋之位付出任何代价的说法,娇笑了笑,道:“妾身所言,自是句句出自肺腑,发自真心,绝不后悔。”漂亮话她是说惯了的,张口就来。
四阿哥心底如释重负,用指腹刮了刮高侧福晋如白莲花般清丽的脸颊,笑道:“才做了侧福晋,你就这般又哭又笑的。那以后还了得?”
高侧福晋疑惑地望向他。
四阿哥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浓情:“都这个时候了,爷也不瞒你。大局将定,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将来你们都是要随爷进宫的。”
高侧福晋这回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面上表情都有些失控,似是狂喜,又似是畏惧。
四阿哥继续说道:“芙儿,到时候,爷会封你为贵妃。”
嘣!
高侧福晋脑中的弦彻底断了,结结巴巴道:“贵妃?王爷要封爷为贵妃?贵妃之位何等贵重,妾身出身卑微,怎能居之?”
四阿哥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爷早就想好了,在此之前爷会给你抬旗,就抬入上三旗的满洲镶黄旗,届时由爷亲自掌管。”
又补充道:“不止是你,而是你们整个高氏一族。”
四阿哥话音刚落,高侧福晋人生第二次货真价实地哭了个昏天昏地,距她人生第一次哭成这样只隔了短短的两个时辰。
四阿哥又取笑了她一回,再陪她说了一会话,才离了她的院子。
玉面春容粉的事,四阿哥终于放下了高侧福晋的这一半。
高氏自己不是说了,只要能为侧福晋,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他想起来了,高氏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印象中她是这么说的“就算病痛缠身,就算减寿二十年,妾也乐意”。
而如今,高氏既没有缠绵病榻,也没有缩短寿数,只不过可能终生难有子女缘罢了。
而他,先是以侧福晋之位相赠,再是以未来的贵妃之位相许,更是承诺将高氏全族抬入满洲镶黄旗,让他们彻底脱离了包衣奴才的身份。他对她,已是仁于义尽。
高氏如此,也算是求仁得仁了。那玉面春容粉,还是她缠了他许久非要不可的呢。看来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这辈子难有子嗣的情况,本就是她自己求来的,不是吗?
四阿哥这么想着,心底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对高侧福晋的怜悯和愧疚之心。甚至觉得他给她的已经太多,所以他小小地利用她做些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
更何况,这份“利用”,想必对高氏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呢。
自此之后,高侧福晋的恩宠更甚,远超过了另一位侧福晋——乌拉那拉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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