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弎蓦地站起身,刚要开口叫他。
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他身后追了上去,叫了他一声:“师哥!”
不等他回头,那个女人举起手里的鸭舌帽,基本没怎么垫脚,直接就给他戴头上了。
速度快的,当事人毕景帆和站在一边的旁观者玖弎都没反应过来。
“你刚落车上了。”
她说。
毕景帆头一偏,摘下那顶帽子,不发一言地迈步进了电梯。
那个女人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玖弎愣在那,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是黄可欣。
而她刚刚给他戴上的鸭舌帽,是她曾经扣到毕景帆脑袋上的那一顶。
......
她有点不知所措地跟随剧组的工作人员走到电梯间,看见刚刚上去的那部电梯,楼层显示的橙色数字,最终停在了19。
很快,旁边一部电梯打开了门,她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一起挤进去,等到他们在其他楼层都下空了,她还继续往上,一直到电梯停在了19层,“叮”得一声,叫了她一下。
她回了点神,迈着机械的步子走出电梯,脚步踩在厚实松软的地毯上,几乎听不见声音。
这样分外安静的环境里,一个女人如泉水般淙淙流淌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玖弎站在应急通道旁,背抵着那扇冰冷的铁门,不用再往右转也能看见地上折过来的两个人影。
听那个女人说:“师哥,你知道吗,今天晚上醉酒的那场戏,我喝的是真酒。演得是不是还挺真实的?”
“呵,师哥你别以为我在说醉话,我没喝多,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清醒。”
“要我说,你呢,其实就是在这个圈子里呆得太久了,想找个新鲜一点的,换换口味。”
“不过圈子外的调/教起来应该没那么容易吧,我就不信,她的床上功夫能比我强。”
......
玖弎呆站在那,面对如此荒诞的一幕,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戏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
她使劲掐着自己的手指,掐到指甲盖完全失去了血色,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
疼。
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仿佛再多呆下去半秒,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她抬脚走回电梯间,脚步声依然被地毯吸得干净,只是电梯上行到19层时,“叮”地一声,开了门,她失魂落魄地走进去,按下1层,又“叮”地一声,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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