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弎头晕目眩地睁眼,眼里漾着一汪春池水,头点得像是在摇。
她都这样了。
偏这个男人还在笑。
低低沉沉的,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
边笑,边说:“导演都教会你吻戏了,今天就收留导演在你家借宿一晚,行不?”
看着他的这副流氓相,又经过刚刚这一番震撼心灵的现场教学,玖弎蓦地想起梁玟夕说的“初夜拿他练手”,竟结巴了:“......,行,行不过.......”
毕景帆:“什么?”
玖弎:“你睡......睡次卧。”
毕景帆又笑了,伸手在她的小鼻尖上刮了一下:“行。”
说完见她还一副懵登的样子,他又故意凑过去,鼻尖贴着她的脸颊说:“这才刚学会吻戏,还得再练得熟练点,才能继续往下学不是。”
玖弎:“......”
蹭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我去铺床。”
被毕景帆拦腰抱进怀里:“不急,再看会春晚,一会我和你一起铺。”
玖弎:“......”
就那么几乎是坐他身上。
看她18岁以后,从来没看过的春晚。
电视上的画面大红大绿,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喜庆。
玖弎被他抱得全身燥热,哑着嗓子问:“你喜欢看这个?”
毕景帆闲闲道:“不喜欢。”
玖弎纳罕:“那你看得一身的劲?”
毕景帆:“这里面台前幕后都是我同学,只有看了,才能有的放矢的笑话他们。”
玖弎:“......”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在抱着这种心态看春晚。
实在是,再一次刷新了她的有限认知。
玖弎:“......,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春晚。因为一年中只有那一天,是可以看电视一直看到12点还不睡觉的。”
毕景帆不觉又把她抱紧了些,问:“那现在呢?”
玖弎:“现在?我都好多年没看过了,每年除夕我都会早早睡觉,像是要把这一年里亏的觉都给补回来似的,睡一大觉。”
毕景帆蹙眉,为这个女人的不解风情。
提示她:“我是说,现在,这样和我一起看。”
玖弎:“.…..”
这样和他一起看。
说实在的,她其实根本什么也没看进去。
毕景帆好像特别喜欢玩她的手。
抱着她,眼睛对着电视,一只手却一直在捏鼓她的手,从指腹到关节再到手心。
那样子,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只手正在干什么。
却把玖弎弄得敏感至极,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