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普通寻常的一个眼神,落在陆珹的眸子里,却成了最无法抗拒的诱惑。
可看着她眼角的泪迹和锁骨上的点点斑驳,陆珹心下不忍,强行压下心头更为恶劣的念头,跪坐起身,后退了半分。
如果再待下去,他不确定还能控制住自己。
正在这时,沈晚却抬起长臂,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想去哪儿?”
她翻身将陆珹压向床板,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了他的耳侧。
一缕染着清香的发丝悄然掉落,细碎的发尾反复折磨着陆珹的下巴。陆珹呼吸声渐重,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晚晚,别闹了。”嘶哑的嗓音中带着恳求。
沈晚笑了笑,冰凉的手指一步步探出,解下了他白色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
“我偏闹,你能奈我何?”
陆珹闷哼一声,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门外有人在偷听呢,是不是很像偷情?”
沈晚解下了第二颗纽扣后,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耳朵,低声问:“你不是很喜欢这样?”
她是故意的!
故意报复自己临走前对她的所作所为!
是又如何?
沈晚从不避讳。
“阿珹。”她轻声笑着,解下了第三颗。
门板被狠狠撞了一下。
“阿珹!”
第四颗……
“阿珹!”
“阿珹!”
“……”
敲门声一遍遍响起,回荡在陆珹的耳边。
数不清是第几声,陆珹脸上的平静再也无法维持。他握住沈晚的腰身,翻了个身,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
夜很长,具体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只有门口的月牙知道。
从它不再撞门的那一刻。
从房间里的人不再召唤它的那一刻。
从天将破晓的那一刻。
……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两点。
沈晚全身酸胀,手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昨晚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她强撑着坐起来,与此同时,陆珹端着一碗炒饭走进来。
“醒了?”陆珹弯起唇,坦荡得好似昨天跟她厮混的人不是他一样。
两人的状态差别过大,沈晚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平衡。
谁让她昨晚苦苦哀求他停下时,他仍旧不管不顾地往狠里折腾她。
“吃点,嗯?”陆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抗拒。
“不吃。”沈晚趴在枕头上,不愿搭理他。
“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