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似乎有一圈禁令。
禁令不解开,大家相安无事,一经解封,他便立刻变成一个她捉摸不透的危险分子。
沈晚第一次怂了。
她贴着墙,一步步退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门。
沈晚躲在房间里,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敢出门。她整个人处在怔忡之中,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混乱中清醒。
夏佩已经催促她几遍了。
她仍旧没有胆量走出门。
“晚晚,大家都在等着你,怎么还不下楼?”夏佩又喊了一遍。
这次沈晚没办法继续躲避了。
“我这就来。”她回道。
甫一开口,略带沙哑的声音便回荡在房间中。
她连忙捂住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再在房里待下去,未免太过丢人。
思虑片刻后,沈晚起身,找了顶帽子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的脸。
她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门。
然而,她刚走到楼梯口,清晰的交谈声从楼下传来。
“阿珹,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夏佩的声音略带怀疑。
被质问的人沉默了片刻,回道:“挠的。”
沈晚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栽到楼下。
他在乱说些什么!
另一边,夏佩见陆珹神情坦然,反而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是小白干的吧?”
她胡乱猜测:“你也别太宠它了,小家伙还是得管一管,这下手没轻没重的!”
陆珹顿了顿,抬眸望向沈晚所在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
“好,我再管管她。”他回道。
夏佩满意地点点头:“这两天记得去医院瞧瞧,要是染上狂犬病毒就麻烦了,这种流浪狗身上普遍都有病毒,你不要完全不当回事……阿珹,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陆珹没听见。
沈晚同样没有。
从陆珹看向她的那刻起,她的意识便逐渐模糊。眼前要不是陆珹饱含深意的凝视,要不是房间里他俩紧密相拥的画面,实实虚虚,让她根本分辨不清。
沈晚到如今都没有想通自己方才为何会回应他。
貌合神离的亲密接触,她该是最讨厌的。
夏佩的轻唤打断了她的思绪:“晚晚,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吃饭。”
沈晚迈着步子向下走了两步,可最终,她还是转头就往楼上跑。
夏佩急了:“晚晚,你要去哪儿?”
“我不饿。”沈晚敷衍地回。
“这孩子!”夏佩叹了声,“算了我们先吃吧,待会儿我给她端一份上楼。”
陆珹垂下眸,笑了笑:“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