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最是敏感,伪装成善意的漠视和佯作残暴的关心,它们分得清。
陆珹摇摇头,抱着小狗转身离开。
安雅连忙唤住他:“陆珹,你要去哪儿?”
陆珹顿住,低头点了点小狗的额头,轻声问:“这次带你回去,好不好?”
小狗嗷呜一声,趴在陆珹的肩上。
安雅被他忽略,显得有些尴尬,插话道:“你是要养这只小狗吗?”
“不是,”陆珹勾了勾唇,“只是突然想尝尝狗肉火锅的味道。”
小狗抖了抖,吓得将脑袋埋起来。
安雅讪讪笑了声:“你竟然也会开这种玩笑。”
陆珹想起方才沈晚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又是一笑。
“这次的毕业活动,换个人和你一起操办吧。”
他揉了揉小狗的脑袋,突然开口:“我会和班主任说清楚。”
安雅愣住。
“还有,不要再从我朋友口中探听我的事。”
陆珹嘴角弯起,淡淡看着她,浅浅的笑意不达眼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没有,”安雅心里着急,连忙辩解,“我只是随便猜测的。”
然而已经没有人听见。
安雅这时才明白,一直以来陆珹什么都知道,之所以没有挑明,不过是顾忌女儿家的颜面罢了。
可这一次,她怕是真的将他得罪得彻底。
……
沈晚在附近绕了两圈后,重新走了回来。
小狗身上的伤口似乎有些时间了,却一直没有经过妥善处理,足以见得这只狗没有主人。将它再留在那里,沈晚不太放心。
然而树下已经没了小狗的影子。
一连几天,沈晚天天去那里等着,却再也找不到它。
也许死了吧。
原本就是条流浪狗,朝不保夕,生与死都在一线之间。
这是它的命,她哪里管得过来?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接下来的几天,她仍是时常会觉得烦闷不已。
期末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沈晚抽空回了趟家,刚推开门,一条白色的影子便向她扑来。
沈晚吓了一跳,亟亟后退,才看出是只小白狗。
毛发微卷的白色小狗,被人打理得很干净,浑身透着沐浴露的香气,一看便被细心照料着。它跟校门外的那只小狗长得很像,却又似乎完全不一样。
沈晚抬起它的爪子,摸到一个旧痂,才敢完全确定。
“回来了呀。”
夏佩端着菜从玄关走过,说:“这狗是阿珹两周前带回来的,刚来时脏着呢,没想到收拾一下还挺好看。”
“哦。”沈晚没接话,换了鞋走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