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珹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他叹了一声,问:“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会怎样?如果当时我走了,你又会怎样?”
沈晚抿唇不语。
“不敢说?”陆珹轻笑一声,言语中难掩失落。
沈晚怔了下,终于仰起头与他对视:“不是不敢说,是没有必要。”
任何人都能想到的事,有何必要特意点出来。
“不是些大不了的事,”沈晚笑了笑,“你太小题大做了。”
“不是些大不了的事?”
陆珹苦笑,嗓子眼涌出一阵涩意:“他想强迫你,他想……”
那个字眼,陆珹根本说不出口。
“你居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紧紧蜷起的手暴露了他此刻情绪的波动。
沈晚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的话能将陆珹逼到这种地步。
但她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过去的这两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今天的一切,无非是她和孟明义之间的另一场博弈罢了。
赢了,她离开;输了,她妥协。
过程怎样,她哪有能力考虑这些?
尊严都得不到保证,谈何其他?
沈晚呼出一口气:“阿珹,贞洁这种东西,在我们这种人眼里,真没那么重要。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她闭起眼,故意误导他。
叶想说得对,他们这种人能给对方的,都是些垃圾。
今天他会因为她打架,明天他就能因为她抽烟喝酒、花天酒地。
堕落的滋味太吸引人了,一般人很难不被其诱惑。
这个道理陆珹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
该及时止损了。
沈晚勾了勾唇,又说:“既然注定没有,有些事……再多一次也无妨。”
陆珹一滞,心尖像被一把刀活活剐着般难受。
“晚晚,不要意气用事,”他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一惯喜欢口是心非,越是逼你,你越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好,我不逼你,我们回去。”
他拉起沈晚的手。
沈晚心底顿时生出一种烦闷:“到底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陆珹没有反驳,却仍是紧紧攥着她不放手。
沈晚挣脱不开,索性放弃挣扎。
陆珹见她平静下来,压住心口的疼,缓声说:“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沈晚仰起下巴,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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