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的小爪子拨弄两下，移了个位置，扒拉得更紧。

“我还以为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呢，没想到……不过我倒是经常看到沈晚和学校里的那些小混混走得很近。”

少女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小狗提溜起来，凶神恶煞地冲它轻骂一句。

小狗晃荡小尾巴，奶声奶气地汪了几嗓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女光洁的脸颊。

“也算有其母必有其女了吧，我听我妈说，沈晚的妈妈本身就不是个作风检点的女人，教出一个抽烟喝酒打架样样俱全的女儿不是稀罕事。”

少女脸上严肃的表情再也绷不住，扬起唇角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容明媚且艳丽，看似成熟的面庞上难得现出一抹纯真。

陆珹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随她勾起。

“阿珹，回神了！”

身边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了笑，没说话。

“哟，难得见你心不在焉，看什么呢？”吕诺摸着下巴，好奇地问。

“没什么。”陆珹轻描淡写地回。

吕诺自然不信，迅速探向窗外，只见到一道女生的背影匆匆闪过。

“你刚刚是在笑吧。”

吕诺怀疑地看着他，啧啧两声：“陆珹啊，你该不会是终于凡心动了吧？”

陆珹一愣，再次瞥向窗外。

少女已经消失，榕树下只剩一只小白狗，孤零零地背对着他，尾巴轻扫着地面，卷起一阵尘土。

心动？

陆珹无奈地笑了一声。

一面而已，怎么可能。

见时间已经不早，陆珹起身，同朋友们告别后，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陆珹有些不适应，眯起眼睛阻挡灼人的光线。

走了两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咬着尾巴原地打转的小狗。

陆珹顿住，犹豫两秒后，脚尖移向榕树的方向。

小白狗见有人走近，兴奋地嗷了两嗓子，撒着四条小短腿向他奔来。

陆珹轻笑一声，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小狗的脑袋：“真不认生。”

小狗拿脑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后，咬起他的裤腿，将他向榕树底下拉。

陆珹没有挣扎，顺着它的力道往那边走去。

待终于安抚小狗，他环顾四周，一眼看到地上那枚闪着微弱光亮的小卡片。

他捡起来一看，是张学生证。

翻过来，背面印着一张女生的证件照。

巴掌大的小脸，冷漠到有些空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子，上扬的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和方才明艳的少女判若两人。

照片旁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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