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观南。”
“年龄呢?有18岁了吗?”
“19。”
徐知意没有再问下去,先去排队把钱给交了,又去药房取了换涂的药和纱布。回来的时候,梁观南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站在急诊室门口外面的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冲冲的往后门的方向而去。
徐知意刚想开口唤人,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后门出来,往右是离开医院,往左是住院大楼的方向。
梁观南往住院大楼跑了过去,徐知意穿着高跟鞋追得吃力,到了电梯口时人已经坐电梯上去了,记楼层时发现好几个楼层都停了下来。
想了想来到了导诊台,向护士打听梁观南的家属住在哪间病房。
护士报了病房号后,徐知意有些错愕。
10分钟后,徐知意来到了6楼的走廊,刚找到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的。
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虚弱的歇斯底理:
“你这个灾星,都是你害的。”
“别管我,让我去死。”
“我不想看到你!”
接着听到医生说打了镇定剂,病人睡着了,让她安静休息吧。
徐知意不想跟病房里出来的医生和护士撞上了,快步走到了拐角处站着。
等了几分钟,看到梁观南出来了。
挨着病房门口的椅子坐下,挺直了脊背,却仿佛被抽去了一身的力气,目光放空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徐知意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
“你忘记拿药了。”
把手里提着的一袋子药拎起给他看了一眼。
“哦。”
“我来找你时其实听了一些,憋在心里难受的话可以给我讲讲。”
今天是从未有过的累。
眼下有个人愿意坐下来听自己说话。
梁观南用平静到可怕的语气开口:“我妈几个月查出得了白血病,一早说想吃鱼粥,那家店离医院有点远。结果她趁着我不在,又支开了护士,偷偷把氧气管给拔了,幸好发现得及时。”
任何的安慰都很苍白,徐知意干巴巴挤了一句:“人没事就好。”
“我在一楼向护士打听,听说你奶奶也住着院。”
“我爸喝酒失足从楼顶掉了下来,死了,奶奶她听到噩耗着急下楼,摔断了一条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