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个冬季,通往京城的路很是热闹。
学子们上路赶考是常有的事,但是一下子有这么多学子,还是很少见,更不要说,这次入京赶考的学子中,有许多女子。
这些女子大多是来自紫罗县的。
虽说其他地方的义塾也会有女学子,但是那些地方的义塾起步晚,两年时间很难培养出有能力有资格下场的女学子。
只有紫罗县,自沈罗珏到紫罗县后,就开始着手培养女学子,而那些女学子本就是有基础的,苦心学习三年,终有所成。
紫罗县的人一动,沈罗珏就得到消息了,这次消息的来源不是听雪,而是周溶月。
周溶月这几日要去港口接远行归来的大庄一号船。
而她又接到了紫罗县来的信,信上让她好生帮忙照顾紫罗县今次入京赶考的学子们,她分|身乏术,干脆来找沈罗珏了。
沈罗珏只能说,没想到周溶月在官场混迹多年,也学精了。
“你学坏了啊,让我这个皇帝,去好好照料考进士,想要入朝为官的学子们,你这可是有作弊之嫌啊。”
沈罗珏说罢,伸手管周溶月要信,周溶月连忙将信呈上,面上全然信任。
“陛下,茗兰将这些学子看做她的亲属,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臣,定要好生护佑她们,保她们周全,臣如今要出京,眼下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托付,想来想去,只觉得这天下没有人能比陛下更可靠了。”
沈罗珏闻言嗔怒的瞪了周溶月一眼,随后低头去看信,信上娟秀的字体字字诉说衷肠,满是担忧与期望,落款则是挚友茗兰。
宋茗兰,周溶月的好友,也是现在的紫罗县县令。
“你就是给我添麻烦来了,行了,这事儿朕应下了,好歹这些孩子大部分曾是我的女官,又是我大庄子民,我自然该好生看护,听雪,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要用心。”
“是。”
见事情交给了皇帝近侍听雪,周溶月松了口气,听雪在沈罗珏身边伺候好几年了,从未出过大差错,事情交给她,周溶月放心的很。
“我替你办了事,你就该替我办好事,此番迎使臣回国事关重大,说句实话,日后大庄富裕与否,百姓能否过上吃饱喝足穿暖的日子,就看这艘船会为我大庄带回什么了。”沈罗珏故意用严肃的语气说着此事,甚至说的十分严重,好像如果周溶月事情办不好,大庄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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