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去年过年的时候她要帮沈罗珏巩固皇位已经够忙了,没想到今年更忙,而且以后每一年都会这么忙。
现实让人产生马上辞官回家的绝望。
“我今日正值休沐,等过年那两天,我要在城中布防,估计连年宴都没法参加了。”薛满堂表示,她只是现在看着不忙,等过几天就该轮到她羡慕朱瑶彧了,“你既然这么忙,我长话短说,我过来是想借你一本册子,叫《民报》。”
“《民报》?”朱瑶彧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我没有这本书,你是不是记错书名了?”
“是最近出的,就是几张纸,上面印着杂文轶事,不是藏书。”薛满堂感觉朱瑶彧是误会了,估计在朱瑶彧十七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管她借这种杂书看。
薛满堂想到这儿,已经对从朱瑶彧这里拿到《民报》不抱希望了,没想到朱瑶彧听完她说的话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说的是报纸吧?民间最近流传挺广的,市面上已经买不到原本了,不过这京城中,定然有个人手中有原本,你不如去找她。”
“谁?”
“你的老下属——秦九龄。”
自从薛满堂出京办事,她的老部下就和她分开了。秦九龄得了沈罗珏的青睐,从一个玄甲卫的什长,成了现在的禁军副统领。
想来她们已经小一年没怎么见过面了,薛满堂从京兆府出来后,想着要不要送个拜帖到秦九龄府上,然后她发现,这位部下常年住在宫里,宫外根本没有宅子。
拜帖都不知道送去哪儿,人更是不知道该去哪儿寻。
可薛满堂实在是很想知道《民报》到底是什么,那上面是不是真的如实写了她五叔的事情,于是她干脆托人去宫里问问秦九龄,有没有时间出宫一叙。
巧合的是,今天也是秦九龄的休沐日,问话的人进宫没多久就出来了,还带出来一个穿着常服的秦九龄。
等在宫城外的薛满堂上下打量着好久不见的老部下,发觉对方脸色红润了不少,皮肤也被捂白了,配上那双黑色如墨的眼睛,和脸颊的刀疤,感觉面相比原本更凶了。
更有气势了。
薛满堂上前拍了拍秦九龄的胳膊,顺便止住秦九龄行礼的动作,她满意的发现手下还能感觉到肌肉的纹路,“看来你在宫中这段时间并没有荒废拳脚,听说你之前在百国朝会上砍下了瓦勒塔部王子的头,不愧是我薛家军出来的人,有胆气!”
秦九龄咧嘴一笑,她以前很少笑的这样开朗,因为每次笑的时候,都会带动脸上的疤痕,会让她变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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