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宁的婚事,钟夫人说的,能算吗?况且,我多年来在朝中之所以能叫陛下看重,是因为我乃纯臣!钟婉宁年纪轻轻便身负军功无数,日后如何,还不好说,现在和钟家上一艘船,乃是自绝后路,绝不可行!其他大族族中均有儿郎为文官,既然父亲想让严家做如四家般的世家,不如送周儿去读书,日后能如朱七娘子般,考个状元回来,那才叫光宗耀祖,而不是想着靠裙带上位!”
严岳气得不行,他不知道钟夫人说了什么,让父亲起了卖孙求荣的心。
他决不允许此事发生!
“你!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严山半天才缓过劲来,见严岳平时平淡的脸上此刻布满怒气,他嘴硬的说了两句,甩袖而去,没有再提。
严山一走,严泰马上和弟弟说好话,他没本事,日后严周能不能有好前程,就看严岳这个叔父的了。
严岳看着父亲的背影,沉重的叹了口气,回过头则是兄长满是期待的眼神。
“仲岱,你刚刚说让周儿去念书,不知能不能叫周儿入书山学院?我听说钟将军和朱娘子都在那里求学,让周儿去读几年,他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严岳一时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在开玩笑。
“兄长,书山学院甚是严格,周儿生性洒脱,怕是不太适应,不如回老家,入县学,等他考入府学,再说吧。”
严岳搪塞两句,将此事盖过。
他以为这件事只是他家个例,但实际上,在此时,京城中不少有名有姓的人家里,都谈论起这件事。
起因都是钟夫人找上门来了。
钟婉宁的生日比朱瑶彧还大些,今年早早就满了十七,在大庄,大部分女子都是在及笄之后议亲,十八时成亲当年的大有人在。
而钟婉宁,她不光没有议亲,还因为在外征战,在城门口杀敌,导致名声大振,不少人认为她是大庄的守护神,无比崇拜她。
同时,没人敢娶她。
钟婉宁在门口说杀人就杀人,谁敢娶这么个杀神回家?一言不合被杀了怎么办?
钟夫人对此十分苦恼,其实鲁国公刚逝,钟婉宁应该为祖父守孝,不说三年,一年内不谈婚论嫁都很正常。
但如果不提前相看,等钟婉宁出孝期就十八了!那时候还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人啊?
钟夫人之前问过钟婉宁的意思,钟婉宁给的答案是,“四海未升平,怎敢言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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