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罗珏目之所及处,均是披甲士兵,肃杀之气盘旋上空,震得瓦勒塔部人脸色苍白。
“陛下到!”
礼部官员长喊一声,钟婉宁马上扬手,身后小兵挥动旗帜,万人行军礼,高呼声震天。
“踏风军,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这喊声似乎凝聚成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让城墙上的胡狄不禁身躯摇晃,几乎站不住脚了,他心中突然生起颓意,若瓦勒塔部的敌人是这样无敌的一支军队,这样强大的国家,他们有可能赢吗?
胡狄不清楚,那一刻他在心中说了一声输。
登上城墙的官员同样大受震撼,情绪激动的看向底下的士兵,因为能上城墙的官员身居高位,情绪掩饰的还不错,最多就是胡子抖得厉害,手抖得厉害,眼眶红了。
作为被所有士兵注目的人,沈罗珏才是最激动的那个,但是激动之余,她也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这些人,还有那些为她欢呼的百姓,还有这广袤无垠大地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生活,都会因为她的决策发生改变。
她能做到吗?
她到底是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新生,还是会带来灾难,沈罗珏不知道,或许只有站在久远以后的人,才能为她现在做出的一切,做出真正的评价。
沈罗珏没有按照礼部送上来的流程,安静站着当个吉祥物,让礼部的官员去宣读今日的旨意。
她先是抬手阻止了礼部宣旨的动作,然后喊了一声,“众将士,免礼!”
她的声音借由风吹到了更远的地方,但人实在太多了,肯定有人没有听到。
钟婉宁又打了个手势,旗帜摇动,所有士兵全部重新站直。
沈罗珏明白了,后面的士兵是看旗语行事的。她也没想多说什么,只是不想让这些为国家拼杀的人,弯腰低头卑微的拿取荣誉。
他们应该像现在这样,昂首挺胸,骄傲的听自己的奖赏。
她让礼部官员念旨,礼部官员的声音不够大,但是在底下的军队中,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礼部的官员,旨意的声音会一步步传下去,确保每一个士兵听见。
沈罗珏有钱,大庄的国库也有余钱,因此赏赐在金银上很是简单粗暴,所有参与此战的士兵,赏赐一年俸禄。杀一个瓦勒塔部贼子,赏赐银十两,瓦勒塔部此番死了两万余人,这就是二十多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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