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瑶彧正在亭中抚琴,琴声悠扬,铿锵悦耳,乐声隐喻乐师之志。
“好啊,弹得好,有战场杀伐之气了。”钟婉宁拍手赞扬,举步入亭中,“瑶彧之琴,隐有大家之风。”
“谬赞,倒是长久不见你抚琴高歌,可是琴技生疏了?”朱瑶彧停手,扬手示意钟婉宁落座。
“琴棋书画,我本就只学了个皮毛,三日后殿试,你这是准备齐全了?陛下对你报以厚望,希望你能当个前无古人的女状元,卓家娘子和那时小郎君可只比你差上一品,你不怕状元之位,被人抢去?”
“一品,乃是天堑。”朱瑶彧说了句实话,成功堵住了钟婉宁的嘴。
钟婉宁隔空指了朱瑶彧几下,哑然失笑,“你这性子,真该让外面盛赞你的人看看,什么世家风雅,才女无双,就你这样?”
朱瑶彧一脸无辜,“人贵在自知,我很有自知之明,故而待人以诚,有何错啊?”
钟婉宁确定了,万国使臣的事情找朱瑶彧绝对没错,朱瑶彧肯定能把事情办的很好。
关键还不会让人察觉出问题,至少在礼上没有问题。
三日一瞬即过,百名学子入皇宫,进行殿试,第一次进入皇宫的年轻学子们神态不一,有人被吓得冷汗直流,有人过度兴奋,精神奕奕。
他们谨记在宫中要谨言慎行,因此举手投足都很是拘谨,一言一行严格按照宫中礼仪,直到他们在紫极宫内的考桌前坐好,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真是年轻,还不错。”沈罗珏端坐御座之上,全程都没看见学子们的脸,但这不妨碍她夸赞这一批学子年轻,最小十七,最大二十五,真可谓是年轻有为了。
这个年纪是有原因的,在大庄读书成本巨大,世家不会蹉跎子弟到三四十还去考科举,多半会在第一次科举不第之后,就在朝中举官了。
而寒门更是不会考到七老八十,二十五已经很大了,因为学习时人不事生产,没有收入还如吞金兽般吞食着家中钱财,寒门根本供不起。
时瑾如果没有时家之前的底子,他肯定不会再来考了。
主考官杨运和副考官薛直坐在沈罗珏左右两边,沈罗珏怕洪隽的事生变,连殿试都没让洪隽参加,就放他走了。
因为这件事,杨运和薛直做事更上心了些,生怕哪儿做的不好惹怒新皇,步洪隽后尘,被派出去做巡按,宣扬科举。
沈罗珏就是来看看,殿试要进行大概两个时辰,她总不可能一直坐在这儿,所以她来宣布一下殿试开始,随后就回紫极宫后殿批改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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