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兰今年十七,笑时温婉,小家碧玉般的人物,与周溶月同龄,心细如尘,将紫罗县的账务管理的仅仅有条。
是周溶月最信任的副手。
“明府不识此人?”
“哦?听汝之言,此人在书山颇有名气?”
周溶月仔细想想,对冯归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不过她以前一直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附近的名人认识欠缺很正常。
后来当县令后,她又忙着干活,更没时间打听别的了。
宋茗兰笑道:“确有名气,冯归与朱七娘子同龄,曾经朱七娘子在书山求学,他与七娘子同样颇受先生青睐,书山的先生们都说,此人于天赋上与朱七娘子相差不多。”
朱瑶彧是大世家出身,名头响亮,冯归比不得,朱瑶彧又出身朱家,学识渊博,冯归也差一筹,但仅比朱瑶彧差一点的天赋,已经足以说明他很优秀了。
说起出身,冯归的出身是他身上的一大污点。
冯归的父亲自西成逃荒而来,到定安后客死他乡,他生母天生丽质,生父死后,生母靠着美貌成了临海县县令冯彰的妾室,冯归从一个农家嫡子变成了冯家庶子,甚至还改姓冯了。
周溶月感叹一声:“这样说来,此人倒是有几分运道。”
能从一个贫民之子摇身一变成了冯家庶子,有了读书的机会,可不就是运气不错。
“明府不知,若非此人过目不忘,可没有机会读书,同时,若非他天资聪慧,极得先生喜爱,冯家也绝不会送他入书山。”
宋茗兰同周溶月说了下临海冯家的情况。
冯家还有个嫡子,那嫡子与冯归年龄相仿,资质却是天差地别,若不是靠着冯归的帮助,嫡子甚至连书山学院的大门都进不去,现在冯归的老师愿意收下那嫡子,也不过是看在冯归的天份上。
毕竟冯归姓冯,又是庶子,若是冯家执意不让他读下去,外人根本无权插手,这里面能运作的空间太多了,甚至让冯归无声无息死了,都没人会去追究。
冯归一少年天才,却名声不出定安城,多半就是冯家在搞鬼。
“真是可怜,不过于我而言,倒是好事。”周溶月和朱瑶彧认识,朱瑶彧学识渊博,周溶月十分佩服。
让朱瑶彧来紫罗县县学做先生肯定没希望,但有个冯归啊。名声太大,她还请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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