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爱,在整个钟家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钟婉宁的眼泪并没有让钟夫人心软,“哭什么?哭也不管用,我不会放你出门的!出去半年,你的心都野了,婉宁,我与你父亲给你取名婉宁,是希望你能像个大家小姐,而不是乡野丫头!”
恭顺听从父母的话,才是她心中完美的女儿。
钟婉宁先是违背父母之命不想嫁给齐王,又被她庶妹抢去了一桩好姻缘,这也就算了,最后还与即将成为齐王妃的庶妹反目成仇,惹得全京城都知道,钟家出来的齐王妃是个抢夺嫡姐夫婿的女子,连累了其他钟家庶女的婚事。
钟夫人想到这儿,心中暗火,“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不悌之举,给你的庶妹们惹来多大的麻烦?母亲又是用了多少力气,才稳住她们的婚事!现在不过是关你一关,你便不乐意了?”
钟婉宁心中本有的几分温情,因为钟夫人的话,渐渐褪去,她越听越觉得好笑,她的母亲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原来她受到的所有不公,都可以被轻而易举的归类为是她不悌。
钟婉宁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的处理这件事,眼前的女人不光是她的生身母亲,还是钟家主母。
身为主母,钟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钟家为前提,而不是女儿为前提。
所以她的女儿受了什么委屈不重要,其他并非她所生的庶女的婚事更重要。
“母亲息怒,母亲知道的,若我不乐意,这院子关不住我的。”钟婉宁回想沈罗珏说服人时的模样,收敛起所有情绪,淡淡的看着钟夫人。
她无悲无喜的冷静目光,轻而易举的浇灭了钟夫人的怒火,让钟夫人焦躁的头脑倏然一清。
“母亲已经关了我七日,这七日我一直在院中好生反省己错,日后女儿定不会再做叫钟家面上无光的事。”
钟夫人面色稍霁,显然钟婉宁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处,她生气就在于钟婉宁让钟家丢脸了。
钟婉宁看着钟夫人的神情,只觉荒唐,口中的话却没停下。
“母亲知道,我去定安,曾在定安公主手下办事,此番回安宁,公主也吩咐了我几件小事,若公主知道我回来后没有尽心为她办事,而是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定然恼怒。定安公主深受恩宠,惹怒她,对钟家而言并无好处。”
钟夫人听着前面的话并不上心,小娘子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但等她听完后一句,心里一惊。
没错,虽然是小娘子们的事情,但架不住那是公主啊,而且还是深受恩宠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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