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负隅顽抗,要不改姓远走,否则任何想要传承齐家之姓的人都会死。
“只因一人之欲,前前后后近百人没了命,权啊,可真是个可恨的东西。”沈罗珏知道根底在谁那里,如果不是她的二皇兄齐王看上了齐月娥的姐姐齐嫆湘,一切都不会发生。
朱瑶彧知道沈罗珏痛恨此事,而且沈罗珏因为之前护国寺刺杀一事一直对齐王怀恨在心。
但不管是刺杀还是压良为贱,她们都拿不出足以让齐王伤筋动骨的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很难将此事闹大,连那账簿上,也为齐嫆湘换了一个身份。”
齐嫆湘是东成定安的人,沈罗珏在山匪那里搜来的账簿上,却写着西城长鹤县,不仅如此,连购买之人也是用薛昂这样的假名。
如果派人去查,或许真的会有两个和账本上一模一样名字的人。
沈罗珏苦恼的拿过橘子剥开吃掉,橘子皮的颜色染黄了她的指肚与指缝,她看着指尖的颜色,怔怔出神。
亭中三人一时静默,此时洪岩带着妻女来了。
洪岩的妻子是朱瑶彧的师父,也是他师父飞鸿居士的女儿,与洪岩年纪相仿,是个端庄优雅,笑起来十足大气的女人。
只可惜她眸中无光,即便容貌四十依旧美丽,也显得像个木头美人,并无生趣。
她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岁明眸皓齿的少年郎,乃是洪岩独子洪峰。
洪岩与洪峰在亭外便停步了,怕唐突沈罗珏这边的女眷,在外行了礼就一同离开。
洪夫人留下,与沈罗珏说话。
洪夫人进来后先是行礼,沈罗珏赐她入座后,她同朱瑶彧打了声招呼,还说了几句调侃的话。
“一月未见,小师妹又长个子了。”她和朱瑶彧很是熟稔,“听说小师妹回去是要择婿,不知为何没在安宁停留,才月余又回来了?是不是觉得,我定安的儿郎比之安宁更好呀?”
朱瑶彧淡笑,“师姐说的哪里话,都是我大庄好儿郎,只要有为我大庄尽责爱民之心,便不分高下,师姐今日容光焕发,想来最近身子健朗了许多。”
“是啊,冬日苦寒,熬过去身子就好了不少。再加上府上添了几分喜气,身子就好的更快了些。峰儿与师妹你年纪相仿,他都定了亲,你可莫要再拖了。”洪夫人一说起儿子定亲的事就笑得合不拢嘴,显然亲事极其合她的意。
那少年才十五六岁吧?沈罗珏想,定亲之后,恐怕要等个三四年才能成亲,什么人家叫洪夫人这么高兴,才定个亲,比成亲的时候还喜庆。
“不知是哪里的人家,与令郎结秦晋之好?”沈罗珏好奇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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