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人,人救上来了,只是他上来后便咬舌自尽了!万幸还有与他同行之人留着,只是那人、那人……”
婢女吞吞吐吐,看的朱夫人心急。
“说。”
“是,请夫人恕罪,那人哭喊冤枉,要见薛御史!”
薛直先是一愣,随后迈步向前,“劳烦领路。”
“不敢。”婢女惶恐,她起身后看了眼朱夫人,朱夫人冲她点点头,她才敢往前走。
投湖自尽不成,上来后还要咬舌自尽,这是以人命来逼迫薛直见他。
朱夫人和韦绍对视一眼,俱是表情凝重。
前者表情凝重,是想着来赴会的人非富即贵,朱家举办的诗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朱家必定名望有损。
后者则是想着今天果然不宜出行,他怎么会掺和进这种人命官司里呢?
三个主事的大人都走了,沈罗珏才从一旁钻出来,与她一起的是眼神清亮已经醒酒的朱瑶彧,以及一脸沉重的钟婉宁。
其实她们在薛满堂给薛直见礼的时候就到了,只是薛直看上去没有骂人的想法,钟婉宁便带着她和朱瑶彧躲在一旁。
本来是想着如果薛家父女吵起来,她们能出来劝架,没想到架没吵起来,先出人命了。
“投湖不成也要自尽,以人命来做敲门砖啊。”沈罗珏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谁策划了今天这一出,下手可真狠,“表姐,你要一起过去吗?”
“到场也无用。”朱瑶彧摇摇头,与其出去,不如暗地观察,只是这事儿不详,最好不要让别人牵扯进来。
朱瑶彧笃定此事有不得了的阴谋,幕后之人大费周折,将人送到了朱家诗会上,是想借此机会将事情捅出去,任谁都无法遮掩。
她倒是不担心自家,朱家人向来洁身自好。
先把她们送走,朱瑶彧看了眼公主与密友,张嘴要寻个理由,沈罗珏一眼看出她的想法,马上出声打断朱瑶彧:“诶?阿彩呢?”
“不是跟在后面吗?”钟婉宁踮踮脚向前看,朱夫人一行最后坠着的人消失了。
“我在这儿呢!”
身后骤然传出薛满堂的声音,把钟婉宁和朱瑶彧都吓一跳。
被弹幕提前剧透的沈罗珏敷衍的演了下被吓坏,然后亲昵的拍了拍薛满堂的手臂说:“阿彩你竟然偷偷过来了,不愧是我的好友!我们现在要不要偷偷去围观啊?”
薛满堂看了眼沈罗珏,右臂被沈罗珏轻轻捏了一下,她知道沈罗珏这是让她答应,于是她配合的说:“围观?这个说法好,我们去围观!”
钟婉宁也想过去,本来想叫人将她们带离的朱瑶彧只能默默带着她们去莲清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