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就这么咬牙切齿地盖棺定论了,却不料下一秒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只听他用低哑又温柔的嗓音低声诱哄着:“我给你带了你家乡徐记总店的盐水鸭,刚到的,趁热吃吧!”
她听到这话,又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一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意识到把他想得太猥琐,只觉脸蛋那阵似火烧般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才不吃呢!”
她用透出几分嫌弃的语气说完这话的下一秒,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在这阵啪啪打脸的咕咕声中,她胸腔里霎时涌上来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强烈的羞耻席卷脑袋,以至于令口齿伶俐的她一时之间压根不知道如何应对。
就在她羞愧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空气中响起了一道在她耳中犹如天籁的声音。
“言言,你不吃,可你的五脏庙要吃,还是听它的吧!”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她头上那顶璀璨精致的叁瓣水晶吊灯亮了起来,就见他长腿向前迈一步站在了床前,紧锁在她绝美容颜的漆黑瞳孔盛着她盈满羞怯的小脸蛋。
只听他用透出无比宠溺温柔的嗓音继续哑声诱哄道:“我今天让人空运了好多你喜欢吃的家乡美食,要是你不喜欢吃盐水鸭,还有别的。”
他说着那微扬的唇角带着宠溺的弧度,在水晶吊灯折射下来的莹莹光泽中,竟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使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那唇角停留着,几乎无法专心听他说些什么了。
好一会儿,她才把视线从那一张一合的绯色薄唇挪开,移到那双写满了温柔宠溺的深邃墨眸。
对上他的视线,她莫名想起这双墨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这个世界于我无关的冰冷,那落在枕头的葱白小手便不自觉向他伸去。
看到她的动作,他只是沉默着俯身向她靠近,任由她葱白的指尖搭在面颊上。
面颊是她细腻指尖的触感,鼻端是她特有的淡淡馨香,他只觉喉间乃至于整个心房都被一股浓浓的甜蜜所占据。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样,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贪恋!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切好的一小块盐水鸭递到她鼻端,温言软语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晚上吃你怕胖,闻闻也行。”
此时此刻,嘴馋的时候时常涌现在脑海里的家乡美食触手可及,司言嗅着盐水鸭散发出的香气不自觉地咽了咽两下口水。
口水咽完的下一秒,她的肚子便再度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在这阵清晰的咕咕声中,她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叫嚣着想吃。
她用瓷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瓣挣扎了一会儿,就在她把心一横打算顺从内心的想法正要启唇之际,却见他捻着盐水鸭的修长手指从鼻端一寸寸远去,那令她狂流口水的诱人香气也随之飘远。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她那双写满对美食渴望的凤眸几乎瞬间瞪圆了。
这会儿,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渴望,以至于叁秒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块勾起她馋虫的盐水鸭就这么被他一口吞进嘴里。
看着他吃完殷红的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瓣,她气呼呼地收回搭在他面颊上的小手,随后扯住被子向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凝满控诉的凤眸。
在她写满控诉的目光下,他再度捻起一小块盐水鸭递到了她的眼前,随后一下又一下地晃动着。
“这间店卖的盐水鸭还真是比我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言言,你确定不来点?”
话落,她甩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眼刀,紧接着启唇半是嫌弃半是撒娇地问了一句。
“你舍得给我吃吗?”
“当然舍得,为你空运过来的,你不吃,我的心意不就白费了。”
他说完顿了顿,将手中的咸水鸭移动到她嘴前,使得萦绕在她鼻端的诱人香气更为浓郁,继而哑声诱哄:“来,张嘴。”
每每沉清夜哑声诱哄的时候,那磁性又迷人低哑嗓音都仿佛带了一种蛊惑的魔力,司言总是被这样的嗓音蛊惑得找不到任何理智,这一刻几乎是丝毫犹豫地扯开被子张开朱唇。
她并没有察觉在她张开朱唇之际,他殷红唇瓣牵起的宠溺弧度微不可察地加深了一些。
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投喂动作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刚开始没多久的减肥大计破功了。
意识到这点,她用力嗅了嗅鼻端那令她馋到流口水的香气,随后一边向上拉被子一边说:“够了,我快吃撑了。”
这句话落下的下一秒,只见他仿若关心地将脑袋向她凑近了一些,用低哑到极致的嗓音重复说:“撑了。”
“撑了”两个字落入耳中,她隐约察觉到他刚才的投喂行为动机不良,用凝满警惕的凤眸在他俊脸上滴溜溜转了一圈。
见他始终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刚在心底暗自松口气却见他舔唇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一边继续向她靠近,一边哑着嗓子对她说:“言言,睡前吃撑对胃不好。”
“不如,我们运动下。”
这一刻,他撕开了刻意伪装出来的正经面具,那一双倒映着她精致小脸蛋的漆黑眸子里浓烈的情欲便顷刻间溢了出来。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看到这么一双明明白白写着某种不要脸诉求的黑眸,她咬着唇在心底默默吐槽的同时,万分嫌弃地双手交叉在脸蛋前比了一个“X”字。
就在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她感觉到一只灼热得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的大掌,挑开睡裙覆上了自己的腿根处,葱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
“真的不想运动下吗?”
他用略显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紧致的肌肤,再度开口时语气又恢复成原来的一本正经,只是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她听到这些话却感觉浑身都酥了一下。
相处到现在,两个人在少儿不宜的事情上早已契合,这会儿被他放肆地摩挲着腿根处,她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一阵阵发烫了。
混蛋,早不发情,晚不发情,偏偏这个时间点发情……
她顶着被撩拨得跳动失序的小心脏,直视着那双写满某种不要脸诉求的黑眸,语气里透出几分可怜兮兮对他说:“清夜,那个来了。”
司言又细又怂的低软嗓音越来越小声,到了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可这句话落入沉清夜耳中,他却觉得好像有惊雷轰隆隆地碾过耳畔。
饶是他的心性已经练就到远超常人的程度,在听到“那个来了”的那一刻心态也差点崩溃掉。
没羞没臊的滋润生活只过了一个月就因为孩子被迫结束,好不容易熬到她生完宝宝养好身子,可以继续缠着她过滋润生活的时候,没想到一开始就出师不利。
硬得发疼的地方在疯狂地叫嚣着,他一边用远超常人的自制力压制住它,一边收回那只在她腿根处作乱的大掌,随后半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故作若无其事对她说:“言言,你继续睡,我先去洗澡。”
司言见刚才一动不动差点化作一尊雕像的沉清夜,现在神态端得倒是一本正经,仿佛刚才没说过那句“我们运动下”的话,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些恶趣味。
她憋着笑悄悄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洁的手臂,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抵在他已经撑起帐篷的地方。
指尖触摸到那硬如铁块的地方,她听到他轻抿的薄唇里泄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微微垂下浓长的睫毛掩住眸底的淡淡笑意。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也挺坏的,就是喜欢看他被情欲折磨却只能苦兮兮忍耐的模样。
她用葱白的指尖轻轻捏揉着他那处正在一跳一跳的地方,刻意嗲着低软嗓音好似无辜地向他撒娇:“清夜,我突然饿了。”
她其实只是想多看几眼他在心底狂飙脏话,外表还要假装正经的样子,却不料说出这话的那一刻,眼睁睁看着他一双黑眸褪去正经,逐渐酝酿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
眼前这双黑眸里透出的危险她可太熟悉了,每当他忍到再也忍不住的时候,会出现的就是这种想要将她吞之入腹的眼神。
糟糕,玩脱线了!
(女主做梦那里纯粹是临时起意写的,看过我第一本小说禁区的人,应该能知道这本小说的男女主是禁区里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