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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答应,我答应下来,别哭了!(2 / 2)

心情因为他而愉悦起来,但她不打算惯他这个需要哄的脾气,于是伸出手打算把床头灯关掉。

她葱白的指尖触及到床头灯的开关时,一只骨掌分明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抓住了她的皓腕。

“老头亲自打我不说竟然还打脸,言言,你就不知道心疼我吗?”

这句明摆着是撒娇意味的话落下之际,他一点点挪动身体将一双蕴含着某种不要脸信息的桃花眼,投落在扭动手腕试图挣扎的她身上。

她看到这张脑门就差写上“色狼”两个字的如玉俊脸,用空出的手嫌弃地隔着衬衫在他结实的腰腹上拧了一把。

“你活该,爷爷那么紧张重孙,不打你打谁!”

闻言,他那张写满渴望的俊脸瞬间流露出孩子似的可怜兮兮的神色,那只扣住她皓腕的大掌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带她触及已经撑起帐篷的地方。

“这哪里能怪我,它可不受我控制。你看,它在说想你了!”

她被他这波骚操作气得直接甩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眼刀,见他接收到眼刀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忍不住怼他:“它不受你控制,那你这叁年到底是怎么忍住不碰女人的?”

气归气,她还是能精准抓住他这句话里的漏洞进行反击。

闻言,他并不说话以行动来回答,那眸色转深的桃花眼意有所指地上下巡视着她穿着宽松睡衣的曲线上。

在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下,她总有种已经被他扒光的错觉,不自觉拉起薄被盖在肩上。

他的词典里似乎就没有“见好就收”这四个字,见她将羞得快要滴出水的眼眸垂下来,便挪动到她身前俯身将脑袋埋在她微凸的肚皮上像只小狗似的乱拱。

“言言,老头打人可一点没留手,打得我可疼了。”

他一边用低哑的嗓音可怜兮兮地开口控诉,一边狠狠嗅着那只属于她的馨香。

从他卖惨的话以及声音她是一点都听不出来他有半点疼的意思,只听出了他内心下流的小九九。

他要是臭不要脸起来,她觉得自己就算豁出去和他比谁更不要脸,肯定也是输的。

于是她默默呼出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眼眶酝酿出酸意,继而用刻意捏出来的沙哑嗓音,以一种带上明显哭腔的口吻说出斟酌过的话。

“沉清夜,你老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到底是喜欢我的相貌身材还是我这个人,要是我将来老了,你是不是会嫌弃我。”

沉清夜陡然听到司言这句尾音带了颤音的话,吓得一下子将脑袋抬了起来。

见她那双溢满担忧的眼眸,以及挺翘小巧的鼻子都已经红得活像是只兔子,他瞬间心疼得不行。

此刻她将对爱情的担忧演绎得栩栩如生,这副委屈得不行的小模样,仿佛下一秒眼里的泪珠就要啪嗒啪嗒掉下来。

从本质上他其实就是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男人,看到她紧紧皱成一团的精致小脸蛋,几乎是没有思考便竖起叁根手指怀着满腔爱意许下这世的承诺。

“言言,别怕,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他说这些话时,俊秀的眉头心疼得皱成了川字型,那张如玉容颜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欣赏过漫天璀璨星河中一颗最独特耀眼的星光后,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星光了。

司言看着眼前这张心疼到有些难以自持的俊脸,听着这段男人们常用来哄女人的台词,只觉这会儿有人将罐蜜往她喉咙里倒,那份甜蜜都快腻到心里了。

她怕被沉清夜看出破绽,于是垂下浓长幽黑的睫毛,随即用瓷白的皓齿轻咬着红唇,努力不让笑意从眼角、嘴角荡开。

可这会儿眼角、嘴角的肌肉似乎已经不受中枢神经指挥了,浓浓的笑意无法遏制地蔓延开来。

在他发现端倪之前,她抬起藏不住洋洋得意的小脸蛋,好似无辜地轻咬着朱唇,用撒娇的语气糯糯地对他说了一句。

“那么没我允许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谁知道你是不是说甜言蜜语哄我,其实是馋我身子。”

沉清夜直到听到这话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踩到陷阱里,盯着司言这张凝着得意和几分狡黠的小脸蛋,脸色当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他很想吞回刚刚说的话,可看到她抽了一下鼻子,那双盛着秋水的凤眸便浮满了浓浓的水雾,俨然一副你不答应马上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只能咬着牙一字一顿吐出她想要的答案。

“答应,我答应下来,别哭了。”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额间青筋直跳,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惹得眼前泫然欲泣的人儿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得逞的笑意盈满了一张娇艳无暇的小脸蛋。

在她的词典里好像也没有“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只见她用一双透出得意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两片红得诱人的唇瓣张了张,嗲着嗓音告诉他:“沉先生,你可要一诺千金哦。”

说完她也不管他会有什么反应,转身倒在被子里笑得很灿烂,一双莹白诱人的美腿随着低软的笑声不时踢动几下。

两人每次因为少儿不宜的事情交锋,他凭借不要脸的原则次次都能牵着她走,难得她会有逆风翻盘的时候,这会儿她得意得就连背影都明明白白写着“得意”两个字。

此刻,和她的春风得意不同,他可谓是头顶乌云了。

见识到她堪称川剧变脸的本事,周身散发欲求不满气息的他,活脱脱像是个被抛弃的怨妇。

他极具怨念的视线落到那瓷白如羊脂白玉般的脚踝上,即便她看不到也忍不住朝她的背影丢了一个哀怨的眼神。

一想到未来要再度过像苦行僧一样的日子,他只觉得她和那只只有在给它鱼干、猫粮的时候,才会冲自己喵喵叫的小米缸一样没心肝。

司言沉浸在得意里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看看沉清夜吃瘪的样子,于是止住笑声,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才把脑袋扭过来,对上他幽怨得堪比贞子的眼神,当即“噗嗤”地笑了起来。

她笑了几声,见耷拉着大脑袋的他表情瞬间可怜巴巴得就好像是被欺负的孩子,觉得需要给他面子,便用瓷白的贝齿咬住下唇瓣,极力压下自己翘起的唇角。

只是她即使极力克制,唇角还是翘出一个明显的弧度,就连一双凤眸里的笑意也无法抑制地溢了出来。

他看着她就差把“努力憋笑”四个字写在脑门上的小脸蛋,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在这一刻,他确信说出刚才的话是自己这辈子干过最最后悔的事。

后悔归后悔,沉清夜却是挂着宠溺的笑利索跳下床,随后迈着不徐不疾的步伐朝浴室走去,而双手撑在被子上趴跪着的司言,望着远去的那道英挺背影只觉心中流淌着的甜蜜在无限膨胀。

这才是谈恋爱的滋味吧!

她在心底这样想着,感觉到脸上的肌肤有些滚烫,觉得自己的脸蛋现在八成已经红成柿子了。

眼瞅着他打开浴室的门就要消失在视线里,她又软又乖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紧接着在他满含期待地转身将眸光投过来之际,甜笑着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飞吻。

见他一双潋滟桃花眼毫不意外被惊喜和渴望占据,她压住内心的哈哈笑,好似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嗲着低软嗓音将他心中刚刚升起的念头掐灭。

“既然它不受你控制,我怕你躺在床上晚上睡不好,你还是继续打地铺吧,可不许半夜爬上来。”

说完她欣赏完他宛如天气剧变般一秒垮下来的表情变化,便伸手关掉床头灯,躺下来将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合眼继续睡。

难得能气气他,这一夜她怀着胜利的心情忽略掉苦兮兮打地铺的某人睡得无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