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包下餐厅的人,是传说中被戏称为“清心寡欲沉二少”疑似性取向不同常人的那位。
他们一早就通过各方面的渠道了解需要知道的,猜他今天约的的女人,便是故事的白月光。
见这位沉二少提早将近一个小时到达,端坐在座椅上耐心等候,更确信他等得是他忍痛分手只为对方安全的初恋,而不是传说中疑似快要联姻却因为华氏集团破产告吹的未婚妻。
当沉二少见到这位灿若玫瑰的女人出现时,痴迷的笑容溢满了他冷峻撩人的脸庞。
那双凝满了爱意的眼眸从她出现后便一直黏在她身上,那副模样好像生怕不看她,她就会不见了似的,对她说话也带了一个小时都从未听过的温柔。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沉二少对初恋痴心一片,可这位初恋的态度一开始就不对劲,似乎很怕他。
侍者得出这个结论,脑海中蓦然闪过昨天夏经理听说是沉氏集团的沉二少包下餐厅,眼睛当即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画面。
夏经理平时一贯泰山崩于山前而面不改色,是真没想到他还能露出这个模样。
侍者并不知道夏经理,刚入行时便已经见识了沉清轩和班淑吵架的场面,站在此刻他的位置惨遭波及进医院缝了七针。
更在住院期间受到班淑特意的慰问,被迫再看一次两人吵架的画面。
班淑被沉清轩强制带回来,在心中恨意的驱使下,从不在外人面前给他半点面子,吵架已经是平常事。
“都退下吧。”
侍者听到这句辨不清情绪的话,应声跟随其他侍者的脚步离开,他们离开之后,偌大的厅内只剩下两个人。
当沉清夜将手搭在司言莹白光滑的肩头,便察觉了她的瑟瑟微动。
在那一刻,他有一瞬间的狼狈。
在短暂的狼狈过后,沉清夜轻轻呼出一口气吩咐人离开,在只剩彼此之际向前一步在司言面前蹲了下来,湛黑的眼眸和她那双恨意渐浓的水眸隔空相对。
感受到她从内到外透出深入骨髓的恨意,他的薄唇却扬起了一抹欣喜的弧度。
原来在我独自苦熬只能思念你的叁年间,就算是恨,你也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这样也不错,至少也算你想我了。
“言言,你不给我机会见你,可我实在太想你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见你一面,别生气。”
沉清夜的身世对有些人来说不算秘密,他明白或许有天会被对手扒出来借此打击他。
与其让对手曝光,他更喜欢把这些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甚至,他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这句话生生刺激到司言,一时间恨意在胸腔里如浪潮一样疯狂翻涌,屋内爆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
“沉清夜,我恨你,我恨你。”
司言低软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浓烈的恨意,这句话落下已然失去理智的她,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声,狠狠甩了沉清夜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怒委屈痛苦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的脑袋被彻底打偏,俊美富有本钱的一张脸浮现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打出好几秒,司言才反应过来刚刚做了什么,脸上的血色霎时被抽干了一般,肌肤苍白得吓人。
被刮了一道耳光的沉清夜丝毫没有恼怒,宠溺的笑意始终挂在唇角。
他漫不经心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脸颊,下一秒,将脸转过来。
当他读出她眼底隐隐透出的惧怕时,唇角的笑意黯淡了下去。
原来除了恨,她还怕。
沉清夜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擦过司言腰窝,仿若是对待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一般,将身子微微发颤的她温柔地拥入怀中。
“别怕,我没生气。”
他一遍一遍像哄孩子似的安抚着她,好一会儿才感到怀中紧绷到极致的身子稍稍缓和下来。
“以后你想打我,我都随你打,你开心就好……”
耳边的一字一句在司言看来宛若是恶魔在你耳边呢喃,这一刻,她无比后悔千方百计勾引沉清夜,忽略了沉氏集团变态的基因,让这种人爱上比当他的仇人还要可怕。
一股酸涩感漫上眼眶久久不散,司言紧闭双眼着咬牙忍了好久,无声的泪珠还是顺着浓长的睫毛坠落下来。
能和他对抗的人,身边一个都没有,到底该怎么办,才能真正摆脱他!
沉清夜感受到怀中人儿纤弱的身子不停地细微抽搐颤抖,喉间突然泛起了一股苦涩,这股苦涩令他的眉峰紧蹙着,良久都无法舒展开。
他抿直薄唇沉默了良久,手掌搭在她苍白的脸颊,用带了灼热温度的指腹摩挲着那片冰凉,待到她的肌肤没那么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外走。
司言脑袋因惯性靠在了沉清夜胸前,她能感受到置于腰间的手臂很有力,也能听到他胸膛中心脏有节律的跳动。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丝毫不反抗顺从地缩在他怀中,以至于没有看到当她们出现在侍者眼前,那一双双写满了诧异的眼睛。
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在身边,仿佛每一秒都变得冗长煎熬。
她听着耳畔的心跳声,杂乱的思绪飘得很远,直到感到一阵凉风拂过脸颊才回过神。
她睁开眼发现已经快走到意景轩门口,下意识抬起下巴,和一双盈满了痴迷的眼眸四目相对,这双眼睛透出那种偏执到病态的痴迷令人窒息。
不知怎的,司言在这一刻突然想起曾经在校园论坛看到的那条帖子。
帖子不像是毫无知情的人能写出的,也许那条帖子是认识班淑的人留下的,为的只是告诫不知情的人别靠近沉氏集团的男人,只可惜帖子仅有的几条留言都是质疑的声音。
“放开我,我会走。”
回应司言这句话的是沉清夜一边走,一边用指腹摩挲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不舍得放开。
她明白这时候示弱是最好的方案,选择放低姿态,微红的眼眸浮上一丝哀求,用带了几分哭腔的声音对他说:“清夜,这是在外面。”
她说着见他听到这句像是话明显愣了下,几秒后眉梢不可抑制的流露出喜色。
她不愿继续看着这双溢满了情愫的眼睛,选择移回了目光,下一秒,感受到紧锁自己腰肢的手臂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旋即腰间的桎梏逐渐松开。
司言踩在结实的地面,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身向外走去。
她走几步才想起忘记提裙角,葱白的手提起裙角时感到有一股力量,垂眸向后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沉清夜半弓着腰,骨节分明的手正替自己拎起裙角。
眼前的一幕过于刺眼,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选择移回了目光,就当没看到。
(一直在改名和不改之间徘徊,就挺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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