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窗户大开,风吹动窗帘沙沙作响。
沉清夜捧着咖啡杯桃花眼扫过在场的叁个人,暗自叹气,除了宫老头的养子宫翎,其他人也只剩下忠心这个优点,短时间只能靠老头,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韩哲听宫翎讲解听得昏昏沉沉,他打个哈欠眼珠转动扫到桌案的手机,此时手机铃声响了,看清楚来电显示他的面色染上疑惑。
二少的备注是喂,会是谁?
韩哲眼珠子乱转思来想去猜不到是谁,如果是不重要的人,二少才懒得专门备注,正当他打算放弃时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是司小姐。
韩哲见沉清夜低头看文件完全没注意到电话,清了嗓子开口道:“二少,好像是司小姐来电话。”
这句话宛如石头落入沉寂的湖面,在场大部分人瞬间精神抖擞,他们的眼珠子都转到沉清夜身上,脸上八卦的意味很浓。
宫翎察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众人,从他们的表情推测是二少养在外面疑似前女友的女人。
沉清夜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角,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桌案上响动的手机。
“挂了。”
韩哲先是一愣,向沉清夜投去一个您没毛病的眼神,见他没开玩笑手指点了拒接。
电话拒接后不出几秒桌案上的手机再次响动,沉清夜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案,见司言锲而不舍,倒是挺想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沉清夜取过桌案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向后一靠,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司言软萌萌的哭声,他的眉头下意识蹙起来。
司言只是抽泣,发泄般嘤嘤哭了很久,就是不说话,隔着电话沉清夜都能想象到那副梨花带雨的画面,一股莫名的火一下就窜了上来。
告白失败而已,至于哭成这样。
伴随哭声渐响,沉清夜的眉头逐渐皱成了川字型,见司言一直没说话,耗尽耐心的他甩下一句话就打算挂断电话。
“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沉先生,我,我告白失败了。”
电话那头的司言似乎委屈得不像话,嘤嘤的哭声更响了。
“你告白失败,关我什么事。”
沉清夜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一刻连宫翎看他的眼神都酝酿着好奇,除了学识和对女人的态度,其实他和清轩少爷很像,这个模样还是头一回见。
“可是,我想不到和谁说,沉先生,我。”
不等司言说完,沉清夜直接挂断电话,他放下手机仰起头闭上眼睛,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好半晌沉清夜再度睁开眼,漆黑的眼眸辨不出什么情绪。
“出去。”
宫翎闻言收起打量的目光带头向外走,转身之际他飞快地瞥了一眼韩哲,见他表情古怪,又想起告白失败四个字,眼底若有所思。
手机响起嘟嘟声,司言不觉翘起了唇角,沉清夜,你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接下来就全靠演技了。
她扫一眼周围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宛如失恋的少女般苦着脸,怯生生地抹着眼泪。
剩下的课,教授是个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点名的,司言选择翘课转车往回赶,她坐在车上望着天际合拢手掌祈祷晚上一切顺利,顺便诅咒沉清夜会有报应。
沉清夜有没有报应还两说,他今天不顺是真的,总裁办公室的低气压仿若龙卷风,韩哲都不敢随便去凑近乎,熬到点见他出来全程黑着脸,默默将要安慰的话吞回去。
韩哲握住方向盘一路安静往华锦小区赶,眼见快到目的地,他踌躇许久用闲聊的语气说:“二少,女人嘛,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去哄哄,说不定心就转向你了。”
韩哲说这话时心里打着鼓,透过后视镜明显感到沉清夜的眼神更冷了,气氛本就压抑的车厢似乎更诡异了,他的声音自动弱了下来。
“我查过了,司小姐看中的那个叫方木的,和您真是不能比,正宗的叁无男人,没钱没权没颜值,无非就是占了点天时地利。”
沉清夜像是被韩哲的话愉悦到了,唇角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可那双眼眸却浮现了几分危险。
韩哲和沉清夜从少年时就认识,只一秒就感知到他眼神里的危险,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收回目光驾车往华锦小区赶。
韩哲驶入停车位停稳离开驾驶座下车推开后座,沉清夜修长的腿迈出踩在地上,他手里拿着外套从车上走出,信步走向属于他的那栋。
沉清夜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所以干脆买下了整栋楼,免得被人打扰。
沉清夜倚在墙边盯着电梯数字跳动,电梯门打开走入其中,他闭了闭眼睛,脑中自动浮现了两个字。
有毛病,没事想起这两个字干嘛,又不是情敌。
沉清夜用指纹解锁打开房门后,耳边便开始萦绕着司言细软的哭声,他蹙起眉头转身就想离开。
“沉先生,你回来了。”
司言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沉清夜将抬起的腿收回,冷淡应了一句。
沉清夜转身随手甩下外套,瞥见司言小脸绯红半倚在沙发,精致瓷白的脖颈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脚下倒了无数酒瓶。
这个女人还挺能喝。
司言肩膀一抽一抽嘤嘤哭着,抬起积聚泪水的眼眸望向沉清夜,跳下沙发赤脚踩在地毯上跌跌撞撞地向他靠近。
司言走着走着脚踩在酒瓶被它绊倒,直接头朝地“砰”得一下摔在柔软的地毯里。
沉清夜见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去扶司言,下一秒反应过来抽回手冷冷地看着她倒下。
在沉清夜摄人的目光下,司言翻个身豆大的泪珠一下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像个孩子一样不停上下踢动着赤裸雪白的脚踝。
沉清夜见到这一幕唇角往上扬了一下,回来是对的,这幅画面千载难逢,不看看太可惜了。
沉清夜优哉游哉地走到司言跟前弯腰盘腿坐下,他向后靠在茶几调整姿势,欣赏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司言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张写满了“看戏”两个字的脸,她继续嘤嘤地哭了好半晌,见沉清夜唇角上扬的弧度加深,明白时机已到。
她用贝齿咬住下唇瓣猛吸口气止住泪水,翻个身用胳膊撑起身体,柔若无骨的手指扯住沉清夜衣角,用他昂贵的白衬衫擦了眼泪。
沉清夜唇角的笑意瞬间凝固,嫌弃地挪动身体和司言隔开一点距离。
下一刻司言抹把眼泪直起身扑向沉清夜,跨坐在他身上再次哭了起来。
沉清夜胸口的衬衫被彻底哭湿,司言高分贝的哭声在耳边魔性回荡,他只觉头都快炸了,手掌按在她的后背本想抓住扯开却变成了轻拍。
怀中的人儿不住扭动在身上摩擦,沉清夜的裤裆慢慢撑起了一个帐篷,他咬着牙喘了口粗气,低低咒骂了一句,猛地推开司言。
沉清夜没想到看戏能祸害到自己,他揉了揉眉骨正想离开,却不料司言再次扑了过来,白生生的胳膊勾上他的脖颈将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