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啊。
任父也眼眶发红,将他们母子两抱进怀里,道:“好了,一切都好了!”
一家三口,哭成了一团,好一会儿,才从这种又惊又喜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然后才发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了,其他人都进屋去了。
任父和任母忙扶着任一嘉走进屋里去。
屋里,姜叶坐在首位上,正在喝茶。
任父的眼睛红通通的,伸手拍了拍任一嘉,道:“快去跟姜小姐磕头,这次多亏了姜小姐,不然你真的遭了。”
任一嘉自然知道这一点,没有犹豫的就在姜叶面前跪了下去,张嘴艰难的道:“谢谢,姜小姐!”
他的嘴巴上的脓包,导致他说话都艰难,就像是嘴唇肿了起来一样。
他的情况是真的很严重,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几乎都长满了脓包,一个接一个的,包括脚板底,就算是以后好了,怕是身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全是伤疤,肯定不怎么好看。
姜叶看着他思忖了一下,伸手将茶杯放在桌上,做了决定——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明天你们过来,我给你们拿点药。”她说。
任父任母大喜,又是连声道谢。
第二日,姜叶将准备好的药给他们。
韩松身上脓包有限,只需要拿着擦一擦就好,至于任一嘉,就需要弄成药浴,泡在里边了。
他们身上的脓包虽然还在,也会疼,但是相较于以前的疼痛,简直就完全不值一提,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疼痛折磨,两人的精神自然好了很多,任一嘉的意识也变得清醒,不像以前那么疯魔。
说起被业障纠缠,疯魔的事情,任一嘉回想起来,都有些恍惚。
明明就是昨天的事情,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当时就感觉脑袋里很乱……”他说,“意识和身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韩松说起他当时打电话给自己的事情,任一嘉恍惚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当时为什么那么做,也不记得了,大概是也是业障的原因吧?
任母将水放好了,让他进来泡药浴。
任一嘉应了一声,跑了进去。
浴室里热气蒸腾,任父拿了药小心的往浴缸里滴,也不知道那位姜小姐给的什么药,银色的一片,没有味道,滴落在水里,整个水都浮着一层银色的光,很奇妙的光芒。
任一嘉脱了衣服跑了进去,这两天身上的脓包全部被清理了,脓液被挤出来,不过这次这些脓液没有再长出来,外边的那层皮也蔫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