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过她手里的打火机,这时才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他环住她的肩膀,带她坐下:“灿灿,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说。”
“我明白的,你之前说过的,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很乖,我能理解的。”她深吸了好几口冷气,擦了擦鼻子,推开他站起来拿过酒杯和酒瓶。
他听了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说过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倒过来的利刃,原来自己抛出去给她的不是糖,而是刀。
他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有愧疚的,外面的女人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他始终要回家的,这次她的温顺乖巧善解人意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准备的一套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喝的那款红酒,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那味道。”她给两人都倒了红酒,没等他说话,她就喝完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上。
他眼疾手快地抢走她的杯子和酒瓶,眉头紧皱斥道:“你酒量不好。”
她低下头笑了笑,伸手就夺走他那杯小啜了一口,眼角漫上的淡红是白天哭过的证明。
“当时你也是这样说的,只有我傻傻地以为这是葡萄汁。”
甜甜的果香盖过了酒的苦涩,就如他们的婚姻,她一直强迫自己记住他的好,沉溺在他塑造的好男人形象里,试图逃避他出轨的事实。原来,事实就是事实,主观意识永远遮掩不了客观存在。
她双臂环上他的后颈,头垂在他胸前,幽幽地问:“这次,真的做了吗?还是蹭蹭不进去?留下吻痕了吗?后背有抓痕吗?”
听她说的话越来越露骨,他钳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这不是郑灿会说的话,她也说不出口:“你在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你上了她没?舒爽了没?她的技术一定比我好,呵呵……”
倪渊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心脏像被人生生挖出了洞,空荡荡的,冷空气不断灌入,他开始觉得害怕,眼前的郑灿,真的被他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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