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渊鲜少抽烟,除了一些交际场合要应酬客户抽一两根,在家基本不抽。
郑灿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因为她老爸就是一个老烟鬼,所以她非常讨厌烟味。
今天晚上,她一不在,他就打破两人默认的规矩,在阳台大大方方抽起烟、喝上酒。几个小时后,弹在地上的烟灰都积成了一片“雪地”,她还没回来。
其实要找她不过是打一通电话的事,偏偏他就故意晾着不去在意。在他固有的意识里,郑灿永远在他可以一下就见到的地方等他,他不需要多想,反正最后一定是她主动来找他。
他没想过她也有如此“叛逆”的时候。
终于,当墙上挂钟的指针即将踏入“12”的时候,有辆小车停在楼下,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远远就看到他的乖老婆从车上下来。
燃尽的烟一整根掉下去碎成了灰,他却没有在意,尽管看不清车里的人,但他莫名认定那人是男的。
她大半夜才回家,就因为车里的人?
下了车还不舍得走,还要继续聊上几句,倪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脸色渐趋冷峻。
他扔下烟蒂,用力踩在地上,还不忘左右磨上几下,直到烟蒂不成原形。
趁她还没上来,他就躲在门后,等她回来,像个强盗从身后锢住她,她的反抗反而助燃他的怒火烧得更旺,即使她不知道那是他。
他摆过她的脸,狠狠吻住了她的嘴,探入舌头去仔细搜寻有没有别的狗男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她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这个吻太露骨太粗暴,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她只能在他怀里像只正在被啃食的小猎物,毫无招架之力。
“晚上去哪了?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男的女的?”
他把她摁在墙上,和审问嫌犯没什么区别。
郑灿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她没有反抗,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脑袋像被轰炸过后的残垣断壁,周围弥漫着单薄的焦味,荒芜又绝望。
昏暗中凝视着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他似乎也发觉自己这样对她有些残忍了,于是把她扭过来面对自己,试着放柔声音问道:“这么晚才回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