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副院长外派一个月,飞机一落在东沪,就给他们打了电话。
不过医护这一行,时刻就得准备好随叫随到。
为了中午的紧急国际会议,只好提前结束愉快的十一旅程。
谁知道被誉为“工作狂魔”的顾清辞,居然是他们几个里面失联最久的。
没办法,他只能亲自来别墅抓人。
不过一推开房门,就见往常比女人都白的顾清辞,被薄被掩藏的皮肤居然烧得通红。
还吓了他一跳。
正犹豫要不要强行掀开被子,下一秒就听顾清辞急切呢喃“不是”。
“好,”提起许院长,慌乱的心跳总算稍稍平稳下来,顾清辞顿了一下道:“等我十分钟。”
习惯性想坐起身,视线不经意向下,直愣愣撞上有些湿润的被单。
顷刻之间,便反应过来是什么。
顾清辞:“…………”
下一秒,触电般收回被子,紧紧阖着眼睑,想用力去平复慌乱。
可惜,徒劳无功。
刚给老许会完消息,就见顾清辞从额头一路酡红至脖颈的样子,周云序简直瞳孔地震。
……到底是哪来的妖精,能让顾圣僧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太过难以置信,不自觉就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意料之中,顾清辞没有回答。
有时候不回答,变相等于默认。
忽然间,周云序灵光一闪:“昨晚你和咱们校花一起去泡温泉,不会真对她下手了吧?”
老男人难得开荤,事后容易回味也很正常。
“不过你这么干,”不等顾清辞反驳,他忍住笑一本正经:“小姑娘刚过十九岁,你怎忍心的?”
“梦里都不放过她。”
顾清辞:“……”
黑眸沉沉,眉心抽了又抽,终究不想再听周云序叨叨下去。
他压着声线,道:“我没有做什么。”
周云序反问:“没做什么那你干嘛湿了?”
没等顾清辞回答,眉梢挑起一抹意有所指的弧度:“我懂,咱们哥几个,就剩你未经人事。”
“可以啊老三,”他邪魅一笑,“就是小姑娘好歹喊你‘叔’,这么做太禽兽了。”
“不对,是不如禽兽。”
幸好最后一丝求生欲还在,丢下这句话,周云序憋着笑道:“我出去等你。”
木门开了又关,几秒钟后,除了他混乱的呼吸声,室内总算陷入沉寂。
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梦境里的画面,如同电影镜头,一帧一帧在眼前浮现。
江听雾的眉和眼,包括每一根睫毛,都被他清清楚楚刻在脑海里。
看着掌心静静躺着的那颗糖果,他深深吸了口气。
被窒息感压得头脑发昏,都没和那句“如果是你,入一次又何妨”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