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如果不是错失了现在式,谁会为了一句未来“有机会”而妥协,尤其他们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亡命之徒。
汤曼青心急地去抢夺他手里的方向盘,同时不顾体面地大声叫着:“掉头,现在就掉头!”
争执不过几秒,厉骞发誓,自己不可能舍得对她动粗,应该是身体冲突时自己手肘躲闪不及,不甚撞倒她贴过来的胸口。
汤曼青呻吟一声,虾米般缩起身子,立刻捂住嘴巴,小脸煞白,似乎是痛苦到需要干呕。
看到她这副模样,再怎么佯装的镇静也会被吹散,厉骞只得神情紧张再次刹车。
汤曼青眼里早就蓄满了泪,此刻因为干呕整张脸都惨兮兮湿漉漉的,像只被大雨淋湿的小动物,她趁机抓住厉骞的胳膊,双手不停地揉搓,近乎祈求般摇头:“不要进去,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好过,所以求你不要进去。”
“不只是财团的事,他们还在联合调查刑事案,定了罪可能会死的,我不想你有事。真的……让我送你坐牢,我做不到的。”
涕泗横流也就这样了,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可怕的事情,真的不惜犯法去保护他,她做不成好人都没关系,被所有人戳脊梁骨也没关系,但她不肯要他有事。
她怎么敢冒险?
对面人没反应,汤曼青哭得更大声,还在耍无懒般加码:“你说都听我的,是骗我?我现在说话是不算了吗?”
厉骞的车子彻底消失在蓟韶高速前,张安琪有接到厉骞全权委托她这次拍卖的电话。Ⓨùzⓗǎιщùⓗ.χⓎℤ(yuzhaiwuh.xyz)
厉骞声称事出有急,张安琪也没有过多追问,挂断电话后,她都没有在意听筒那边好像有传来女人呕吐的声音,只顾着捂住胸口暗喜。
本来还在担心竞拍赝品会不会在厉骞这里出现披露,可他再次因为男欢女爱的事情主动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没用的东西,大约是老天都在助她一臂之力。
窗外是天光明媚,而更加灯火辉煌的拍卖内,厉氏财团的拍卖流程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