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曼青听着,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受用他清冽的“建议”,险些人就要躺下真的再睡,但伸展四肢打一个哈欠,睡意已然全消,反倒是用心盯着他手中的腕表笑眯眯地说:“工作日金捞,周末金捞,怎么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要戴我给你选的这一只。”
“你完了你完了,爱屋及乌,你真是爱惨我了。”
确实没注意自己接连数日只选她送的那一只表来戴,其实作为“厉总”,一周七天腕表不重样都不算奢侈,可他竟然节俭至此,实在是天大的漏洞。
但今日就算露出马脚也没什么可惜,厉骞落眉点头,扣好表带转身整理袖扣,声音是个完全承认的态度:“是,裙下之臣,由你摆布。”
“你叫我去死,我都不敢活。”
两句敷衍般的玩笑话,任谁听来都是男人在热恋时疯狂产出的廉价情话,但谁又知真心不假,汤曼青也挑眉,像只展翅的黄鹂鸟,从床上一跃飞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满怀:“可我要你好好地活,等你八十岁变成老爷爷,我还要扶你的手过马路。”
是忍不住要笑出声的,汤曼青总是有这种能力,让厉骞紧张的心情一松一弛。
他胸腔震动,回头用下巴蹭她的发旋,声音中多了点乐不可支的挪掖,“嗯,让我想想,等我八十,您也七十多了。咱们两个谁扶着谁啊?”
细水长流的日子想想都觉得浪漫,原来对于习惯跌宕起伏的人来说,未来可期才是人生中最美的假象。抓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管,”汤曼青闪身又跑到洗漱间用冷水泼连快速洗漱,刷牙时才歪着头从浴室探头出来补充:“反正我们到时候也要在一起。休想轻易甩掉我。”
“十分钟,给我十分钟,马上就能一起出门。我不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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