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小有名气,上过不少蓟城本地的新闻。
秘书还在喋喋不休,整个舞台已经重新从昏暗变得异常璀璨。
十九岁的汤曼青坐在黑檀木的施坦威跟前,着一身月白塔夫绸的吊带长裙,只露出一面侧影而已,却比闪闪发光的舞台和价值百万的钢琴还要瑰丽。
秘书的话好像飘远了,独弹的协奏曲,可是汤曼青一个人,一双手,从第一个音节开始,就能准确地撑起整场氛围的基调。
轻柔到浓烈,迟缓到疯狂,摇摆的身体像海上飓风中的单薄白鸟。
不是厉骞听过的任何曲子,可就是让他一颗心跟着她的指尖起起伏伏,被钢丝收紧再被羽毛轻抚。
周围的观众都消失,厉骞醉酒的热意邹然冷却。
不好形容那种内心安定的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冒险而胆大的梦。
缓缓醒来时,感官像退潮的水冲击着四肢百骸,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不真实,而聚光灯下皮相乖巧又美丽的钢琴家,就是他的缪斯女神。
老先生说的没错,那天晚上厉骞确实见识到了真正的艺术。
十二分高雅的东西,岂能是那些他朋友们可以花小钱能买来的俗物。
但这艺术品不是旁的,在他一介商人眼里,是汤曼青本人。
当然,那时候厉骞还不知道感动到他的曲子,是汤曼青专门为自己的青梅竹马而创作的。
怪就怪造化弄人。
不巧,那天邵怀玉因为半工半读的关系并不在场,没有骑士守护,汤曼青这只待宰的羔羊落了单。
圈子里达官贵人们谁也料不到,厉骞的性取向,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熟女变成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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