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完全挑不出错处,徐子渊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江永怀只当是自己多心,却还是坚持要搬出去,气得柳韶光故意闹脾气,“你要是搬出去,我这就写信告诉舅舅!”
哪有人生着病还跑去条件更差的地方的?
奈何江永怀主意已定,便是柳韶光说出这样赌气的话,江永怀还是没改变主意,甚至还附和柳韶光,“你要是不放心,我也给家里去封信说明缘由,爹娘肯定不会怪你的。”
“口说无凭,要写现在就写!”柳韶光仗着怀了身孕,随意胡搅蛮缠,江永怀敢说她就敢让江永怀立马给家里写信。
到时候他出了任何事,这都是自己向舅舅解释的证据。
江永怀虽然觉得柳韶光太大惊小怪了一些,但念着柳韶光这是关心自己,只当她是孕中胡思乱想罢了,玩笑般地拿过柳韶光让人呈上来的纸和笔,认真在信上说明缘由,把锅全往自己身上揽。在柳韶光的要求下,江永怀又添上了柳韶光对他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却还是不听这些内容。
等到柳韶光完全满意了,江永怀才停笔。柳韶光则接过他手里的笔,得意道:“我正好写封信一并让人送回去,看舅舅怎么收拾你!”
江永怀不由失笑,再看看徐子渊,对他的离去根本没显出什么不甘的情绪,江永怀这才把心放下来,自我安慰可能是他自己多想了。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搬出去,江永怀也不会在侯府多留,当即表示自己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要走时再来向柳韶光和徐子渊辞行一次。
等到江永怀离开后,柳韶光才拽着徐子渊的袖子,紧张地问道:“他就这么走了……不会功亏一篑吧?”
徐子渊很是淡定,揉了揉柳韶光的脑袋,完全没把江永怀放在心上,“入梦这毒,一旦沾上就摆脱不了,无色无味,只显出风寒症状,而后慢慢虚弱下去,极易染上其他病症,最终丧命。自始至终,都不会有人发现这是毒,只以为是其他病症。”
也就是说这毒只是让人虚弱下去极易染病,并没有其他明显的特征,中毒的人即便是死亡,也是因为其他病症而亡,谁也查不出这是中了毒。
柳韶光恍然大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是谁弄出来的毒,真是天才。”
徐子渊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道:“我弄出来的。”
柳韶光:???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徐子渊垂下眼,“上辈子,你离开后,我查到了桃花笑。后来,总得给自己找个事情做,便弄出了入梦。现在,全天下只有我会配入梦,其他人连听都没听过,自然不会往毒上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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