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加起来,也只有一个柳韶光会义无反顾奔向他。
柳韶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推开徐子渊,任由他抱着自己。
一室寂静。
午后的日光跃过纤柔的窗纱,一蹦一跳地落在二人身上,光和影的交叠之下,外貌同样出色的两人,更显得容貌昳丽,虽不曾开口,却自有一番默契,宛若一个完美的圆,和谐而美好。
徐子渊将吴氏逼到那份儿上,吴氏也没辙,只能让人将府中的账本和对牌送了过来。
柳韶光粗粗翻了翻,眼中便有了笑意,这账本,可比上辈子的清楚多了。吴氏不管性子如何,管家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这么多年的侯夫人当下来,自然也有一套记账的规矩。徐子渊突然发难,吴氏也没想到自己的管家权竟会丢得如此快,自然也没功夫像上辈子那样在账本上做手脚。
柳韶光有时候都想不明白吴氏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上辈子徐子渊对她那么孝顺,根本不会薄待她,她也就徐子渊这一个孩子,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日后寿终正寝,留下的体己不还是徐子渊的吗?愣是要在账本上做手脚贪墨公中的账,这事儿办得可太不体面了。
也就是柳韶光上辈子傻,想着帮徐子渊缓和一下和吴氏之间的母子关系,有些不清楚的账,还偷偷用自己的嫁妆给填了。现在想想,那时候那个满腔赤忱的自己,多么可贵。
怪不得狗男人念念不忘。
柳韶光忽的抬了抬下巴,推开徐子渊,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后来才知道我的好,你上辈子一开始真的眼瞎!”
上辈子那个勇敢无畏热情良善的柳韶光,别说其他人了,柳韶光现在想想,自己都喜欢得不得了。徐子渊这个狗男人竟然还敢嫌弃!
柳韶光的火气又上来了,双手抱臂撇开脸,“现在才后悔,晚了!”
徐子渊轻笑,低声赔罪,“是我的错,不知夫人想如何罚我?”
柳韶光眼珠子一转,登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微微凑近徐子渊,卷翘又浓密的睫毛眨呀眨,仿佛在徐子渊心上挠痒痒似的,樱唇微张,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就罚你……给本夫人洗一个月的脚,如何?”
徐子渊一愣,而后便是一笑,从容应下,“可以。”
这都能答应?柳韶光惊讶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徐子渊宠溺包容的目光,莫名又有些心虚,再次仰着脖子强调,“我还没原谅你!这只是你欠我的太多,我先收点利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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