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渊原本还有几分难以启齿,但一看柳韶光这期待万分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便是一笑,伸手在柳韶光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换回柳韶光的怒目而视后,徐子渊这才含笑收回了手,收敛了眉目,静静道:“我小时候不爱说话,也不像其他小孩那样喜欢玩闹,爹娘和大哥都觉得我是个傻子。”
在心爱的人面前提及儿时的窘迫,徐子渊还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都泛上了一层粉色。柳韶光见状,忍不住一笑,伸手捏了捏徐子渊的耳朵。
他这幅模样委实少见,害羞起来,面上还能保持冷静,耳尖却会泛红。上辈子柳韶光也是过了许久才发现这一点,一见他害羞就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耳朵。当然,徐子渊红了耳尖,一般都在夜里,柳韶光一捏,反倒叫他更兴奋,第二天柳韶光腰酸背痛起不来身,才会后悔当时手欠。
眼下柳韶光这下意识地一摸,徐子渊的眼神瞬间幽深了些许,似乎也想到了某些场面,看向柳韶光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侵略性。
柳韶光讪讪地缩回手,面上也泛出一丝红晕,掩饰般地追问道:“后来呢?娘为何认定是你害死了大哥?”
徐子渊垂眸,摩挲着柳韶光手背的手指也停顿了片刻,这才道:“大哥是为了救我,落水而亡。”
竟是这样!柳韶光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后又觉得不太对,“你小时候应该是安安静静不理人的性子,又怎么会落水?”
徐子渊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几下,低下头,虔诚地在柳韶光手背上落下一吻,声音喑哑,“阿韶,还是你心疼我。”
哪怕你现在恨我,但你还是那个会下意识站在我这边的人。
徐子渊忽而又生出无限勇气和动力,哪怕柳韶光现在对他厌极恶极,有了柳韶光这一句话,又叫他心中生出无限希望。
说到底,爱了一辈子的人,哪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哪怕柳韶光现在百般抗拒,但是爱已经成了本能,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上辈子徐子渊熟悉的样子。
徐子渊也不会再对柳韶光有任何隐瞒,轻声道:“我会落水,是大哥把我推下去的。”
柳韶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骇万分,“他那时候才多大?”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吴氏怕是瞎了眼,拿一个明显从根上就歪了的儿子当宝,却把徐子渊这个真正孝顺的儿子当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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