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段时间。”
耿遂有些意外,“跟谁?你似乎不是在婚姻这方面愿意将就的人吧,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你有喜欢的人。只记得那个池眠池大小姐,她倒是追了你很久。”
“就是她。”
耿遂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会吧,我们的高岭之花就这样被摘下来了?这难道就是小说剧情照进现实,因为她坚持不懈所以感动到了你?”
沈雾川敛下眼睑,手指转动着杯子,“小孩的喜欢能当真吗?她喜欢我就跟喜欢橱柜里的娃娃没什么区别。”
“所以为什么……”
他抬起眼,“我不想再等了,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喜欢。”
什么?耿遂瞪大眼睛,比得知他结婚还要惊讶,“你喜欢她?”
他以为是池眠强取豪夺,但是这情况怎么看起来完全相反?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耿遂指着他,表情有些激动,“沈雾川你这个狗,我上次追裴蔓,你跟我说既然她不喜欢我就算了,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还跟我说,用不着吊死在一棵树上,感情的事不能强求。现在轮到你自己了,你倒好,就开始强扭的瓜爆甜了是不是?沈雾川,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双标?”
沈雾川愣了一下,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事实徒然被耿遂戳破,他也有些意外。原来在感情里是不存在理智的,他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可就是舍不得池眠。只要想到某一天她会属于别人,过去那些原则和自持就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他自知认栽,再开口时语气很淡,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你想强求裴蔓,强求得了吗?”
刚刚还激动的耿遂顿时灰了心,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他拿起酒杯,喉咙划过烈酒,喃喃道,“也是。”
裴蔓是不重感情的人,就算耿遂死在她面前估计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耿遂没再说话。沈雾川不是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也只能拿起酒杯陪他喝酒。玻璃杯尚未递到唇边,身旁响起一道女声——
“帅哥,喝一杯吗?”
沈雾川没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连个眼神都欠奉。搭讪的女人面子上过不去,但还是稳住了,像这种撩不到的禁欲系对她有致命的诱惑力,他越理智清醒,就越想让人见到他的不理智不清醒。
“一个人在这挺无聊的,介意我坐这吗?”
耿遂看得出来这人冲着沈雾川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我不介意,你要问问他。”
沈雾川依旧没看她,这种人他见多了,他冷着脸说,“介意。”
男人转了转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整个人都写着疏离,“我太太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走得近,被她误会了你替我哄吗?”
他手上的戒指是戴在左手上的,左手无名指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象征着对爱情和婚姻的忠诚。女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结婚了,而且她还注意到沈雾川提到妻子的时候神态明显没有那么对她时的淡漠。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她也只能尴尬离场。
女人无功而返,她好友将酒杯推到她面前,“都跟你说了沈雾川那个人不近人情,他连池眠都骂,更何况对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