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想要把他的手甩开,他不让,手指互相卡得指节都疼,两个人一起疼。
她一生气,婴儿肥的脸就会鼓鼓的,拿眼睛瞪着他:“我才不要为了男人发疯,我永远都不会。”她妈妈当初轻易地就放古国林离开,妈妈说过,一个人但凡要离开你,那就是早就想好了,强留没有意义,永远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发疯而失去自我。
她知道,顾韩钊的确是身不由己,但她也不想因为一个很可能难以扭转的婚约事实而让自己陷入困境。
顾韩钊如果现在因为她,把家里的股份丢了,让古夏慧得了便宜,那他们还不如分开的好。
再说了,爱情这种东西来得快也去得快,她见多了男人因为各种原因身不由己,可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照样过一辈子。她想的很清楚,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但丢了家里的股份,顾韩钊就真的成了顾家的罪人。
“那如果我要说,跟我有婚约的并不是她,而是你呢?”
客厅里安静得很,外面广场舞的音乐都能听得格外清楚。顾韩钊的话落在她耳朵里,却好像不那么清晰,她一脸疑惑,搞不清状况,甚至感觉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顾韩钊继续解释:“我跟她什么交集都没有,她拿这件事来你面前耀武扬威,要么是她对顾家和古家的婚约看得太想当然,要么就是虚张声势让你自乱阵脚,主动跟我提分手。”他知道阮皙看似又怂又虎,实际上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一旦触碰到她不能忍受的点,她可以立刻快刀斩乱麻,哪怕难过死,也绝不回头。
她怎么对钱庭,其实也照样能那么对他,以至于他一点都不敢放开她的手。
阮皙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她爸爸一个国企的小经理而已,最多帮企业办办业务,哪有本事和顾家搭上姻亲关系。
半晌,她讷讷道:“我听不懂。”
顾韩钊哭笑不得,他应该一开始就说明他所知道的婚约的事,但是又想知道阮皙心里怎么想的,就被带跑了,差点忘了这回事。
“跟我爸有过约定的人是你爸爸,古叔叔。”
阮皙像是沉睡之后刚被惊醒一样,懵懂地看着他。
“我爸和你爸是战友,他们之前个我们两个订过婚事,我说明白了吗?”顾韩钊看她迷迷瞪瞪的样子,本来还头疼,现在又觉得好笑,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
“我不知道古叔叔为什么让古夏慧随了他姓,但是你不管是随父姓还是随母姓,在法律上,你和古叔叔的父女关系不会变,我和你的婚约也不会因为姓氏就变成我和古夏慧。但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情,古夏慧亲生父母的身份我都还在查。”
在大伯告诉他婚约对象是谁是,他其实也没比阮皙好多少,当时只感觉被惊喜砸蒙了,还有觉得世事有太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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