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送你就送你,我反悔我……我就把它吃了。”还好她嘴巴刹车快,差点说她反悔她就是孙子,但现在没喝酒,说不出这种爷爷听了要从老家坐车过来揍她的话。
说着话,她把快递纸箱里的手表盒子和各种票据往他怀里一塞:“别扭扭捏捏的了,觉得合适就留着,不爱戴就卖了,反正现在东西归你,处置权也归你。”
看着他抬手将腕表左看右看,阮皙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岔了,他握了一下她的手,或许只是在拒绝这份从钱庭那里“继承”来的礼物,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比如想牵她的手。
这么一想,脑子里的绮念化作水珠子瞬间蒸发,同时也想明白一件事,原来她并不是非钱庭不可的,不然不会因为顾韩钊这么一握手就不由自主地想七想八。
以前,她的眼里除了钱庭就没有其他人,一叶障目,就看不见外面还有一大片森林,全世界金山银山来换他,她都不要,所以有男人对她示好,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高的,帅的,有权利的,有才华的,有钱的,她都是闭眼直接拒绝,丝毫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更不要说给别人像顾韩钊这样独处的机会。
“你不怕我赖上你?”
阮皙把走掉的神拉回来:“什么?”
“对我这么大方,你不怕我不找工作就赖着你,吃软饭?”两人正式的第一面,顾韩钊要她请吃饭,她可是当面说他那叫“吃软饭”的。
阮皙听他这么说,直接就笑出来了,以前她就认为他这个皮相还做什么客服,直接往个能见着脸的地方站着,都比他在客服岗位挣得多。
“你这样的,去会所里走一圈,多的是姐姐阿姨愿意为你花钱,一块表算什么,十块都有。那些姐姐可比我有家底的多,为了博帅哥一笑可以一掷千金,几十万包月眼都不眨,你会愿意留在我这里吃软饭?这个月我的收入可能全得打水漂,自己吃饭都是问题,可没有钱再来给你买软饭了。”直播招来一大堆的黑粉,现在她账号下的往期视频也被这群蟑螂一样的东西占领,也得要她花钱想想办法,把这些晦气的玩意儿给打发掉。
这些事对顾韩钊来说不新鲜,人一旦有钱总免不了要去尝试不一样的体验。会所那种地方,并不是只有针对男性的,针对女性顾客的也不少,陈赛赛家的产业里就有类似的去处。
不过看她那么认真的讲解,顾韩钊偏做出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说的跟真的是的。”
“我骗你做什么?之前去富婆姐姐办的酒会,来了好多帅气的小哥哥,连会所的头牌都来了,听说头牌的出场费六位数呢。”她做自媒体不爱混圈子,但不代表她完全与外界隔绝,有幸被富婆邀请过。
顾韩钊自动忽略六位数的估价,只好奇她对那位头牌的评价:“唔——头牌如何?”
“头牌不愧是头牌,不止是帅!”因为圈子的缘故,阮皙见到的帅哥还是不少的,并不会肤浅的只认为帅就行,“头牌能做到那个位置是有理由的,人绅士有礼貌,文质彬彬,贵气得不行,听说还是留学回来的硕士,会四国语言,登山滑雪高尔夫样样在行,可惜家里的公司破产,做这行也是没办法,来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