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从赵官媒嘴里知道了这女人原来是个有钱的寡妇,漂亮得惊人,还要找个夫君,整个吴州城有点心思的人家都开始琢磨起来。
虽然是寡妇,还要求那么多,不做填房不做小,但她漂亮又有钱,前面那些缺点几乎就不算什么了。
赵官媒花了大力气从一大堆毛遂自荐的人家当中挑选了四个,殷切地把画像展开摆在了江画面前。
“这位是城东何员外的长子,去年乡试头名,若不是今年先帝没了,现在这时节他就已经去京城考进士了。”赵官媒从左到右顺着开始介绍,“学识渊博,因为是家中长子,所以性格温和,在书院念书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交游广泛。”顿了顿,她看了一眼江画的神色,只见江画面上神色有些奇怪又无法辨别的微妙,她一时半会想不出这微妙从何而来,只猜测着这个何家郎君应当是她看不上了?
“从画像上看,似乎十分寻常。”江画把这画像认真看了看,没怎么把赵官媒说的其他的话放在心上,“真的俊朗吗?”
赵官媒听着这话,也看了一眼那画像,分明是个相貌英挺的郎君,哪里不俊朗了?她正想为这何家郎君申辩几句,便又看到江画眉头皱起来,脸上显而易见的挑剔。
“中庭过长了,看起来似乎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江画摇了摇头,“太老了一些——我不喜欢这么老相的人。”
赵官媒瞪着那画像盯着看了半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不过她从前见过许多这样挑剔的女娘家,这会儿倒是也不泄气,便道:“那便看这个叶家郎君好了。这个叶家,家里显赫得很,祖上曾经做过国公,他们这一支也算是嫡支,在我们吴州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一边说着,她便把那何家郎君的画像收起来,引着江画来看那第二幅上面穿着骑装射箭的男人。
“做过国公?”江画眉头没松开,“我怎么没印象哪个国公是姓叶的?”
赵官媒噎了一下,这叶家祖上做国公,那是祖上又不是现在,这叫她要怎么回答?
一旁的启悟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娘子太较真了,赵官媒说是祖上,也不知是多少代之前的事情。”
“原来这样。”江画没什么兴味地点了点头,转而认真看了看那画像,眉头又换了个姿态皱起来,“这人是个绣花枕头吧?这姿势射箭?”
“画像么,只是好看。”赵官媒看了一眼那姿势,她也不懂骑射,只知道好看,“娘子看这精气神,看这相貌,都是极为出色的。”
江画揉了揉眉心,喝了口水,有些不想说话。
徐嬷嬷见状,便在一旁笑了笑,道:“那这位叶家郎君年方几何?为何到现在都没娶妻?”
赵官媒不敢看江画,她现在只觉得这江娘子脸色淡下来便显得格外威严,她已经不太敢吹嘘剩下的两个郎君了。听着徐嬷嬷说话,她感激地笑了笑,忙答道:“这位叶家郎君今年刚满了二十五,家中尚无正妻,是因为守孝缘故才耽误到如今没有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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