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我又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放弃国内的大学出国去了。从那时候到现在,他每天都很忙,有时候我真怕他对自己是拔苗助长,可他就是靠着自己真正站起来了。”
“周挽,他妈妈当初就是受制于家庭造成的悲剧,他这么逼自己长大,到底是为了什么执念,你难道想不明白吗?”
……
陆西骁回来,黄屏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马上就要回平川市,陆西骁后面几天又忙,没时间再聚,两人便多喝了些,到将近零点才起身。
这些年陆西骁除了应酬已经很少喝这么晚了,少见的有些过量,有点晕。
他去结账,周挽和黄屏先出去,她拿出手机叫了代驾。
后半夜的闹市区总是热闹喧嚣。
旁边没几十米就是一家酒吧,摇滚乐响得马路那头都听得见。
路上行人大多不是准备去喝酒的,就是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
正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两个醉汉,嘴里骂骂咧咧地吵着架,手里还提着瓶酒边走边骂边喝,身上全是浓重的酒味。
周挽扫了一眼,后退一步避开些。
而那两个醉汉越吵越激烈,甚至还有要动手的架势,其中一人不耐烦地用力推了把,自己向后跌倒,对方扭身往前跌,踉跄不稳,朝着周挽摔过去。
她没能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躲了,下意识紧紧闭上眼,抬手护住脸和头。
这时,她身上忽然被一道力揽过。
鼻间充斥陆西骁独有的味道。
他手臂环过周挽脑袋,将她完全护在怀里。
周挽一睁开眼,便看到那醉汉倒下来,手里提着的那瓶酒直接砸碎在陆西骁肩头。
“陆西骁……”
他沉着脸松开周挽,转身看向醉酒的男人。
男人跌了一跤,酒瓶玻璃碎片都散在眼前,总算是清醒了些,再看眼前男人这一身非富即贵的打扮,立马道歉。
陆西骁没跟他再纠缠,摆手让人走了。
好在那些玻璃碎片没有割伤皮肤,只是酒弄脏了他后背的衣服。
“没事吧?”他转身问。
周挽摇头,找餐吧服务生要了纸巾帮他擦掉身上沾上的酒。
“没事。”陆西骁无所谓地说,脱掉外套拎在手里,“回去洗个澡就行了。”
……
代驾来了。
先送黄屏到住的酒店,再送他们回家。
电梯缓缓上行时,周挽忽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都愣住。
刚才那一刻,陆西骁的下意识就是从正面抱住她,否则那些碎掉的玻璃片如果割到脖子或是脸都会很麻烦。
这才是人的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