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的发音像是踩在陆北柠的心弦上,迸发出意想不到的灵魂冲击。
直到陆北柠被周隐从咖啡厅带离,上车狠狠吻着,都没明白他为什么会吃宋行舟的醋。
原因就单单只是宋行舟在照片里那一抹隐约的身影?
陆北柠不理解,在推开他的空挡,呼吸湍急,揪着他的衣领解释,“我跟他真的就只是很好的朋友,当初我也是靠他赏识才——”
后面的话被周隐再度堵上,化作弱小的呜咽。
就这么被男人修长的手钳制着,又一轮深度索吻,直到胸腔里那番积压的醋意彻底平歇,周隐才放过她。
但这只是个开始。
周隐捏着她的下巴,哑着嗓音问,“不是说要弥补我,嗯?”
耳根温度直烧到天灵盖,心里的小兔也疯了一样蹦个不停,陆北柠宛如灵魂出窍,先是浅浅点头,跟着又敞开心扉,直视自己对他的渴望,再次点头。
“……弥补。”
这一句,如同恩赐与赦免。
周隐倒是毫不客气,直接甩开助理,把陆北柠带回盛世豪庭,又在上楼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带陆北柠在楼下超市买了两盒。
看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陆北柠就像一个不敢多嘴的小学生,面色羞赧地任他牵着。
等到了家里,依旧是灯也没来得及开,就被周隐打横抱起来,丢到柔软被面上。
是比上一次还要湍急的掠取,沉抑太久太久,急于把所有沸腾的情.爱都用行动向她诉诸。
那是突破六年枷锁的痴狂与放恣,无力抵御,只能节节败退,束手就擒,灵魂也在那一刻碰撞,糅合在一起。
周隐嗓音漂浮,在她耳边沉冗缠.绵地亲,“那一车的玫瑰,是宋行舟打算送给你的。”
陆北柠唇线绷紧,不明就里地蹦出字眼,“什么玫瑰……我不知道。”
“雨夜,车祸。”
周隐把妒忌和占有用行动发挥到极致,“我都看到了,他喜欢你,他曾想和你表白。”
陆北柠被他抱起来,鬓间渗出细密的汗。
像乘着一搜松碎的小船,颠簸又摇摇欲坠地徜徉在海洋之中,等待潮汐起落。
思维也像被打散的奶油,被钳制在当下,甜蜜却又不知今夕何夕。
到后来耳边就只剩周隐一声一声,加重的气音,“我不要你看其他人。”
“……”
“你只能是我的。”
“……”
“也只有我能爱你。”
爱意混着酸涩,从这些看似本能的情话渗到骨子里,也渗到陆北柠飘飘忽忽的梦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