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类似眷恋的情绪在反抗挣扎间,一点点蚕食她的心脏。
陆北柠没有回答,把电话挂断。
就像在切断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如风筝线一样脆弱的联系。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体会到更多的不是快乐,而是痛感。
……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正和项目组长对工期的周隐从excel中抬起头,目光平淡地落在走进来的眼镜女脸上。
“怎么。”
眼镜女有些吞吐,“面试通过人员的电话我都打完了,就是有点小状况得跟你说……”
周隐往后一靠,“什么状况。”
眼镜女推了下眼镜,“就你点名要的那个小姑娘,叫陆北柠的,她刚跟我说她来不了。”
“……”
周隐本就不算温和的眼神冷了几分,“因为什么。”
“说是学业太忙了,没时间,”眼镜女耸肩,“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周隐垂着眼没说话。
攥着圆珠笔的手暗暗发力,喉咙闷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谑笑。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他没什么情绪地淡应了声,“行,知道了,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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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陆北柠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周隐给她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去工作室,梦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委屈地哭。
第二天醒来。
枕头上果然潮了一片。
可手机却与梦中相反,完全没有动静,周隐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质问,也没有给他发来任何一条相关的短信。
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熟悉到可以私下聊天的地步。
或者他真的像他电话里表达的那样——“如果不想来,可以告诉他,他尊重”。
除此之外,他和她,并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情。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上了两天课。
裘好在周三这天接到了个私活,说是市中心某个音乐广场举办的啤酒节演唱会,因为现场设置了露天卡座与烧烤美食一类的服务,需要一批临时侍应生,她所在的社团里刚好有学长对接这件事,在学校里招人,于是就告诉了她。
薪资是干一晚给五百,负责端个菜送个酒什么的,但前提是,一定要长得漂亮,最好身材好点儿。
得到消息的时候裘好像踹了个宝贝,赶忙告知陆北柠。
陆北柠皱着眉替她担心,“给这么多?会不会有什么额外要求?比如——”
“当然不会啦!”裘好立刻打消她的疑虑,“那个学长可是老熟人,而且他当晚也在现场做调度,会罩我的,我跟你说这个的意思,是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一来是帮学长叫人,二来是你跟我也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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