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云侧头,“对了,帮我找一个人,前丞相沈怀玉的亲信廪生,帮我好好查查他在不在金陵。还有一个,最近金陵有个穿着红衣的,脖颈上画了朵梅花,身上带了一个赤武般若的面具的男人的来历,我看他的样子应当不是中原人。”
“梅花?赤武般若?”连缬听到这句的时候若有所思,然后突然开口道,“我好像知道这么个人。”
“公子你应该知道我早些年去过南疆几次,在南疆有一个世代制毒的‘章’姓家族,他们家族的图腾就是从瀛洲来的赤武般若,而且这个家族的男子脖颈旁都会画梅花,反正看上去怪瘆人的。”
连缬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他们制毒都挺厉害的。我曾经就惹上一个,追着我给我喂了半个月的毒,害得我那段时间身上全都是红疹子,怎么都消不掉。”
“不过他们还挺有原则的,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基本上不会用毒杀人。”
“连缬你难道把别人老婆给抢了?”青檀挠头,“不然怎么追着你喂了半个月的毒?”
“你觉得我抢了他老婆,他就喂半个月的毒?有这么仁慈的人?”连缬咬牙,“说到这个,那个人他妈的在大街上就说对我一见钟情,说要娶我,我不答应就蹲在我院子外面,我只要出去看一眼漂亮姑娘,他就气不过,给我喝的水里下起疹子的毒。”
“哈哈哈哈哈!”青檀越听越好笑,到最后绷不住直接笑了出来,“不是吧连缬,你小子还能被男人看上啊哈哈哈。话说回来,那个姓章的男人长得好不好看啊,要是长得很好看的话,你不如直接从了算了。”
连缬侧头看青檀笑得这幅样子,阴恻恻地道:“你若是再这样笑,我就把今天我们赌了什么告诉公子。”
听到这话,青檀瞬间收住笑,用自己的手捂住嘴连连摇头,意思自己不笑了。
反倒是宋临云听到这句话来了兴趣,手指在几案上点了两下,“你们背着我,赌了什么?你们两个要是说不出来的话,明天就回京邑去喂狗。”
连缬:“……”
青檀:“……”
屋子内突然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只剩下宋临云手指轻轻敲击在案几上的声音,很快他敲了几下就耐心告罄,挑了挑眉头道:“不说?行。你们一个两个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你们了。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回京邑吧。”
青檀急得抓耳挠腮,脸就和被拧过一样纠结,看看连缬又看看宋临云,最终还是选择和盘托出,“我和连缬就是赌公子你对许三小姐会不会说出些好……话,公子你也知道自己平日里说话是怎么样的嘛。我和连缬也就是小赌怡情罢了,真的,我们只赌了五十两银子,比起公子你丢掉的那把金丝折扇,就是小钱罢了!”
宋临云抬眼看他,“啧。我平日里是对你们太纵容了?居然有胆子拿我的事情来赌钱。”
青檀和连缬自知理亏,都是低头一脸挨训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宋临云在桌子上叩击的速度加快,眯了眯眼又道:“……不过,你们倒是给我讲讲,我平日里说话是什么样子?我平日里怎么就说不出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