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的确是不好动私刑,”裴烬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过,方才你进来瞧见孤不曾行礼,视为大不敬,罚二十板子倒也算便宜了你。”
“岂有此理,信国公将人绑来,我们如何行礼?”程善还被绳子捆着呢,动也动弹不得,哪里能行什么礼,太子就是针对他!
裴烬哂笑,“又非孤将你们绑来,与孤无关,方定,行刑。”
裴烬对程家二房的恨意可没比信国公少,当初若非程家二房动手脚,皎皎便不会被卖去江南,也不会被裴澄撞见与利用,从而死在裴澄的手中,若皎皎是信阳郡主,谅裴澄也没那个胆子,程家二房便是皎皎前世悲剧的罪魁祸首,他如何会放过。
“是。”方定摩拳擦掌,好久不曾动手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程善。
“爹,爹,救我啊……”程善很快被押在长凳上受刑,自小养尊处优,二房走的又是文官路子,半点武也不曾学过,几板子下去他的声音便小了,对于这种公子哥,但凡打重点,二十板子下去必定没命。
这可是程文宇的独子,程文宇如何会不心疼,“太子殿下饶命啊,吾儿身子弱,求您了。”
“程大人,孤想听什么你清楚,既然你嘴巴硬,那便看看令郎嘴巴硬不硬,哦,还有令爱,令夫人,也不知你能撑到第几个。”
裴烬与程文宇可没血缘牵扯,他也不顾忌男女,皎皎一个幼童他们都忍心,他又为何要心软呢?
一旁的程芊与程张氏吓得脸色煞白,难道她们也要挨板子吗?
程文宇内心天人交战,可还不曾决定,这时程善有气无力道:“是我爹指使姑母偷走程筠,别打了……太子殿下饶命……”
程善可不是硬骨头,这不,二十板子还没打完呢,就招了。
裴烬抬起手,板子停了,他似笑非笑,“程文宇,下一个,可就是令夫人了。”
程张氏忙缩了缩脖子,“臣妇什么都不晓得。”
裴烬眼中露出一丝凶狠,“打过便晓得了。”
这事程善都晓得,她怎可能不知道。
他勾了勾唇,挥手要将程张氏拖过去,她才闻到程善身上的血腥气,当即便吓得头昏脑晕,腿都软了,“别打我,都是他做的,与我无关,不是我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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